舞,只管献上来!”
“好——”满堂再次欢呼!
胡姬都要乐傻了,马上招呼起好多伙计忙活了起来。
宾朋满座,酒水激酣。充满异域风情的音乐弥漫座堂,几名身材的胡族女子在堂中跳起了舞蹈,引得一片欢呼叫好声。有几个书生喝着酒斗起了诗,不时有佳句传出引得一片喝彩。
声色满堂胡姬火辣,书生意气才子风流,好一个歌舞升平。
“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
气氛高涨,薛绍一时兴起随口就念了这么一句,举杯道,“姚兄,来,今日就当是庆你高中状元!”
“慢着!慢着!”胡姬正捧着一大锅炖肥羊过来,突然大叫道,“来人哪,快取纸笔,将方才蓝田公子所吟之句题于壁上!”
“随你!”薛绍苦笑,“姚兄,请满饮此杯!”
“公子绣口一吐,便是传世佳作啊,姚某佩服!”姚元崇举杯道,“公子,请!”
胡姬放下了炖肥羊接过伙计取来的纸笔,跪坐到薛绍的身边对着他一个劲的抛媚眼,“奴家肯请公子赐下墨宝。”
薛绍苦笑,好吧,既然当众露了财,只好把戏演到底。
执笔,在胡姬酒肆的壁板上写下了《将近酒》的摘抄几句,“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千金散竟复来。”
满堂一片大声喝彩。
“可以了吧?”薛绍把笔还给胡姬,笑道。
“可以、可以!”胡姬喜不自盛,突然抱住薛绍在他脸上狠亲了两口,然后大笑的跑了开去。
“居然亲到了蓝田公子,奴家此生不算枉活啦!”
薛绍一抹脸,好多口水,这姑娘的舌头够粘的啊!
姚元崇和满堂宾客都是哈哈的大笑。
“薛公子,这男人生得太过英俊、文采太过风流了,走到哪里都要担心被女人欺负。”姚元崇打趣道,“简直就是,蓝颜祸水啊!”
“罢了,休提,我们还是喝酒吧!”被胡姬揩了一把油的薛绍哭笑不得,只得坐了下来和姚元崇把盏。
今夜,满西市生意最为火爆的,就是这一家胡姬酒肆了。薛绍与姚元崇才喝到了第三杯酒,就有人将薛绍方才在壁上所题之句编上了曲子,当众弹唱了开来。大唐坊间的酒肆文化,不是一般的发达。
酒至半酣,姚元崇说道:“其实今日在此偶遇公子,只因姚某想来此地借酒浇愁。”
“姚兄刚刚高中状元,正当春风得意,何愁之有?”薛绍问道。
“虽有了功名,却无用武之地,姚某能不愁吗?”姚元崇轻叹了一声,说道,“中不中状元,姚某全不在意。只求能有三尺之地让姚某发挥平生志愿。姚某满怀期望,今日去了吏部接受选官复审。但是上头告诉我说,如今没有适合的空缺官职授予姚某,让姚某在长安等些时日。再不然,先去做个编郎。”
校省与弘文馆这些地方常置的小官,专门负责编,就像是图书馆管理员,或者政刊杂志编辑部的编辑。姚元崇在长安没什么后台和人脉,就算中了状元也很难得到好的官职任命,这并不奇怪。
薛绍笑了一笑,说道:“以姚兄之大才屈就校书郎,那是浪费光阴。”
“不然,能奈何?”姚元崇苦笑。
薛绍思考了片刻,说道:“两三日后,你来参加我的烧尾宴。我正式引荐吏部尚书魏玄同给你认识。”
“不、不!”姚元崇连忙摆手,“姚某一介微末,何来资格参加公子的烧尾宴?再者说了,凭借这样的手段攀得官职,也非姚某所愿哪!”
“姚兄,你又来了!”薛绍笑道,“大丈夫行于世,不必拘泥于俗规。姚兄有才能,只是缺乏一架向上攀爬的梯子。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那邪,大汉名将卫青还是起身于奴婢呢,要不是他姐姐卫子夫被汉武帝看上了,他能成为一代名将吗?”
“……”姚元崇沉默了片刻,狠狠心的点了点头,“若能求得一介县官,姚某也就心甘情愿了!”
“好。”薛绍举杯,“公事就不在这里多谈了,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连日劳累精神紧张,薛绍今天也算是放纵了一把,就和姚元崇在这家不起眼的胡姬酒肆里喝了个痛快淋漓。喝到后来薛绍稍有一些迷糊了,心里却更加清醒,越看那胡姬的眼神儿越不对劲,就像是一只狐狸精把一个无辜的书生逮到了山洞里,媚眼如丝时不时的还冲他舔一圈儿红唇。
薛绍头皮都发麻,这胡姬小娘们儿太过火辣奔放,我还是赶紧走吧,不然真有可能要被她给办了。放着是以往倒也不要紧,现在我与太平公主有婚约在身,还是收敛一点的好。
不是害怕太平公主又干出闹市杀人的事情,而是薛绍自己在心里,已经对太平公主做出过一个关于“尊重”的许诺。
【不投票的通通抓去,让胡姬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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