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库狄氏回了礼,煞有介事的眨着眼睛,“只是突然觉得,我一下就老了几十岁哦!”
众人又是忍俊不禁的一阵笑。
薛绍回头对月奴道:“陈管家给你取的什么名字?”
“回公子话……安月浓。”月奴把自己的户档拿出来,递给薛绍看。
“哟,陈管家倒是对你ting偏心啊!”薛绍拿过来看了看,笑道,“不错,这名字文气,有意境。相比之下,安小妖这个名字的确是惨了一点,还是如意好听!”
当着众人的面月奴居然脸上红了一红,小声道:“公子,月奴是月圆之夜出生的,月色正浓。而且月浓偕音于月奴……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
薛绍笑道:“月奴果然是我薛府的人,文武双全嘛!”
“咦,月奴姑娘和我一样也是汉胡混血的吗?”库狄氏看了月奴两眼,惊讶道,“真漂亮呀!”
众人一起暗笑,这不就是拐着弯夸自己漂亮吗?
库狄氏马上拉着月奴,走到一边闲聊去了。
薛顗呵呵的抚髯而笑,“想没想到裴公夫fu,si下还是这样的一对妙人。有趣、有趣啊!”
萧氏微然一笑,“居高位而平易近人者,必然心存善念。妖儿能做他们的义女,是一门福气。”
薛绍笑道:“不如兄嫂赶紧生个女儿,就和裴公家里的公子定个婚约。”
“胡说!”薛顗居然脸上一红,“这等事情,是你该过问的吗?”
萧氏也脸上一红,连忙走到了一边去。
薛绍嘿嘿直笑,凑近了小声道:“大哥多努力,一定行的,我看好你!”
“你这混小子,竟拿你兄瑟这种玩笑!”薛顗作势佯怒。
“大哥饶命,小弟知错了!”薛绍嘿嘿直笑。
众人谈笑生欢正各得其乐,门口停下一派仪仗,太平公主来了。
裴行俭夫fu可不知道太平公主今天要来,还略微吃了一惊。薛绍说公主也只是来赴个家宴,不必紧张。
饶是如此,礼不可废。满屋子人还是都一同出迎了。
太平公主下了车走进府来,仪态万方雍容华贵,但是笑容可掬完全没摆什么公主驾子。见一群人在拜迎她,她连忙上前回礼道:“诸位不必多礼,本宫今ri只是来赴个家宴。既是家宴,就只有主客之分了。”
“君臣之礼为先,臣不敢僭越!”薛顗连忙拜道。
“好了,礼到即可。诸位都请随意!”
薛顗可是早有准备,主上驾临必当请至正堂雅乐为奏,于是一行人等太平公主来了以后,就上了正堂准备用宴。库狄氏由萧夫人陪着,请去了侧厅招待。
太平公主坐在正位上面有些不自在,她也不知道裴行俭要来,原本只想和薛绍多作相处的。
于是太平公主道:“裴公,薛公,不如你们自行请便,我去偏厅与二位夫人叙话。”
“公主贵为主上,岂可屈尊于偏厅?”薛顗忙道,“不可、万万不可!”
太平公主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对薛顗拱手一拜,“兄长,都说了是家宴,就请随意一点!太过拘谨的话,我以后可都不敢来了!”
一声“兄长”叫得薛顗浑身都颤了一颤,心里却是倍儿痛快啊!
“那、那既然如此,公主殿下就请便!”薛顗诚惶诚恐的拱手回道。
“多谢兄长!”太平公主欢快的应了一声,对裴行俭拜了一下示意离去,又对薛绍抛了个小媚步就走出了正厅。
裴行俭呵呵直笑,“太平公主殿下,雍容万方天之骄女,但却是个率真亲和之人。薛公,你家二郎好福气,讨了一门好亲事啊!”
薛顗很是长脸心花怒放的呵呵直笑,“裴公过誉,过誉了!”
薛绍脸上挂着微笑心里却在忐忑,稍后太平公主听大嫂说了从军之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呢?
心里,还真是没什么底。
太平公主到了偏厅,萧氏与库狄氏推辞了一番无奈太平公主坚持在偏厅用宴,于是殷勤相待。
稍后便正式开宴了。
萧氏拿捏着分寸,尾婉的试探的把薛绍“可能”要去从军的事情,对太平公主说了。
然后,两个夫人都有些紧张的看着太平公主的反应,心想太平公主殿下不会突然就冲到正厅去大吵大闹……
岂料,太平公主完全不以为意,只是淡然一笑,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这反倒让两个夫人吃了一惊,“那么公主,同意吗?”
太平公主仍显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与她年龄不符的“少年老成”式的微笑,淡然道:“凭心而论,我非常不希望薛绍去涉险从军。但我即将成为薛郎的妻,不是朋友、知己、情侣,而是彼此生命另一半的夫妻!因此,无论他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成为他的阻力与负累,我会全心拥护,并竭力支持!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夫唱fu随!”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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