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有可能来报信的人,我就在附近,看到密码后不要走!
然后,两人埋伏在了对面一间大房的屋顶黑暗之中,静等。
……
并州大都督府里,兵荒马乱的景象稍有停歇,看来局面已经完全被控制住了。
“薛将军,你自己有办法脱身吗?”魏元忠极小声的对薛楚玉耳语。
“我要逃走,易如反掌。”薛楚玉回道,“就怕他们会拿你们几个下黑手!”
“敲相反——如果你能逃走,他们才不敢下黑手!”魏元忠说道,“那个宋将军一时犹豫,现在肯定是回去请示李仙童了。万一李仙童黑下了心来要杀我们灭口,事后再用一个‘死于兵马冲突混乱之中’的借口加以掩饰,那我们就真的是白死了。如果你能逃出去,外面就有知情人。那样,他们才会心怀顾忌不敢乱来!”
“有理!”薛楚玉眉宇一沉,“四位兄弟,保护魏御史!”
“誓死撼卫之!”
薛楚玉脱掉了身上笨重的铠甲与兜鍪,撕破战袍扯了一块布来用作蒙面巾将脸给包住了,然后几蹿几跳就上了房梁,身手极其敏捷!
魏元忠大开眼界,绝好身手!
用刀子挠开房顶的梁子与瓦片,薛楚玉掏出一个容身破洞,宛如狸猫轻巧一翻就上了屋顶,然后依旧盖好了房梁与瓦片。
几乎就在薛楚玉刚刚消失的同时一瞬间,房门被踢开,宋将军去而复返杀气腾腾。
“好你们几个逆匪,还敢冒充御史蒙骗于我!——来人,绑了!”宋将军手一挥,成批成批的甲兵冲进了房内,围了个水泄不通。
魏元忠等人气定神闲,个个都在冷笑。
宋将军看到他们不慌不忙反倒是吃了一惊,再一点人头,顿时怒了:“怎么只有五个?还有一个呢!”
魏元忠淡淡的道:“我们没吃晚饭,都饿了。宋将军回来之前,我派了一人到都督府外去给打酒买肉。”
“打酒?买肉?!”
魏元忠等人哈哈的大笑。
“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宋将军真是气急败坏,“全部砍了!”
“慢!”魏元忠突然大喝一声,将要上前的几名卫士吓了一弹。
“我再一次的正告你们,我是朝廷御史台监察御史魏元忠,还是裴元帅麾下专查军队风纪的行军司马!”魏元忠正义凛然的大喝道,“谁敢动我一根毫毛,那就是亵渎大唐的律法与军法,管叫尔等摊上‘谋逆’的十恶不赦之大罪,诛连三族!”
魏元忠生就了一副书卷味十足的清逸模样,但是这几声大喝却是义正辞严势如奔雷,众军士还真是被吓住了!
宋将军心里直叫苦,原本杀便杀了我犹豫个什么劲,事后随便按个借口不就囫囵过去了吗?现在倒好,管叫走掉了一个,还不知道要在外面去嚼什么舌根!
那会坏了大事的!
“关起来,看好了!”宋将军当真是气急败坏,对他身边的卫士大吼,“这一回,你们个个都给我瞪大了眼睛盯着,一刻不许走神!再若有人走脱,军法严惩!”
“是、是……!”
……
薛绍与月奴藏在暗处,等得很耐心。
过了很久,夜色更深了。
并州大都督府里如火如荼的上演了一出大火并,粉衫阁那里也闹了一出大兵捉贼,但是太原城里整体却是安静得很,和平常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老百姓,很少会知道、也很少会去真的关心那些达官显贵们成天都在拼斗一些什么。哪怕是江山易鼎、皇帝被宰了,只要他们自己的生活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他们最多也只会把那些所谓的“大事”拿来当作饭后谈资。
人心与人性,向来即是如此。
一条人影,像幽灵一样飘然落在了薛绍的门外,来人身手极是洒脱和敏捷!
薛绍与月奴马上精神一凛,看到那人刚要伸手敲门就注意到了门旁留的符号,马上学了几声猫叫声。
薛绍不禁一笑,叫得蛮像、蛮的嘛!
“楚玉,这里!”
薛绍轻声一唤,薛楚玉寻声就跑了过来,轻盈的几个起落就上了屋顶和薛绍凑在了一起。
“公子,大都督府兵变!”
薛楚玉一句话,薛绍心里顿时就明白了七八分!
“走,随我出城!”薛绍当机立断!
“去哪里?”薛楚玉与月奴异口同声的问道。
薛绍眉宇一沉,“兵变,当然得用兵马来解决。李多祚被抓了,那我们就只能——去找虎威老将军,李谨行!”
“惊涛弄潮,男儿本色!”薛楚玉精神大振,“楚玉,又能追随公子玩一回刺激痛快的了!”
月奴心里悄悄的一美,这下我不用急着去长安了!
于是她嘿嘿一笑,“还有我噢,大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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