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等他把绥州的差事办完了,看他的表现再说!”
“如此一来,武懿宗可就有命门掐在公子手上了。”吴铭点头微笑,“好事!”
“他这种人,只要不死就不会消停。从此以后,他虽然怵怕于我但也不会与我相善,只是寻思报负。按照我的习惯做法,他的结果就该和柳渊一样。”薛绍说道,“但是他的背后,是整个武家。玄云子说得对,我不能为了武懿宗这样一个小人,而交恶于整个武氏家族!”
“嗯!”吴铭点了点头,“武太后,太平公主……京城那边还有太多的人和事,公子不得不虑!”
“不说了,去看一眼徐长青!”
薛绍一行人进了监牢,见到徐长青穿着一身邋遢的官服坐在牢房里埋头奋笔疾书,牢门合着,没有上锁。
薛绍放轻了脚步走进去,徐长青没有发觉,仍是埋头疾书。
薛绍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了一阵,说了一声,“你写的什么?”
徐长青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一眼瞅到薛绍,就像是当场遭了一个电击弹身而起,慌忙以额贴地拜倒下来,“犯官徐长青,拜见薛都督!——犯官正准备将杨柳二家的一些事情,向薛都督交待上去!”
薛绍拉开牢门走了进去,拿起徐长青写的东西看了看,写的是杨柳两家州的人脉关系网和财产分布以及一些作奸犯科之事。这些东西,对于清算杨柳两家倒是相当的有用!
“起来,坐着说话。”
徐长青乖乖的起了身,小心翼翼的坐在一旁。
“徐长史都瘦了。你们这些狱卒是如何伺候的?”薛绍说道。
牢头们慌忙上下奔走,很快取来桌几酒水和烧鸡羊肚和饭食等物。
徐长青看着眼前这些东西,突然泪如泉涌的哭了起来。
“你堂堂的州官大员,哭什么?”薛绍不满的道。
“徐某大限将至,如何能不哭?”徐长青抹着眼泪哀声叹息,“该死,确是该死!……只叹徐某曾经也是一个饱读圣贤之书的有志之士,不想今日堕落至厮!——该死,确是该死!”
说罢,徐长青伸出双手抱起那只烤鸡,大肆啃吃了起来。
薛绍呵呵直笑,“我想你是误会了,这可不是什么断头饭。就算是要治你的死罪,也得是押送京城三司复审秋后处决。”
徐长青一愣,也对!若要杀我,我早就和柳渊一同去了!
徐长青慌忙放下了烤鸡,再度对薛绍俯身大拜,“求薛都督指点迷津!”
“你确是有罪,但以本官对本朝律法之了解,你还罪不致死。”薛绍说道,“十年寒窗科举不易,做到五品以上通贵大员更是难上加难。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本该给你一个立功赎罪重新做人的机会。但有一点很难办,你前番在鸿云堡的作为,已经让本官对你失去了信任!”
徐长青悔之不及,无言以对的放声痛哭。
薛绍由得他哭了个痛快,并不打扰。
过了良久,薛绍淡淡的道:“查抄鸿云堡清算杨侗柳渊,还须得大费周章久耗时日。那里的户口百姓也即将都要归于官府统一管理,事务繁复而庞杂。因此,目下正当急缺人手。既然你对鸿云堡如此熟悉,有有心戴罪立功,我就准你暂以犯官免职之身,行司法参军事之事,前去辅佐吴彦章专办鸿云堡之事。”
从一州长史贬到没有代\\理的八品参军事,几乎是一撸到底了。但是徐长青闻言大喜,连连磕头而拜,“多谢薛都督不杀之恩!犯官愿去、愿去!犯官一定全力辅佐吴刺史,痛改前非将功折罪!”
“两年。”薛绍站起身来往外走,“两年之后,观尔后效再定沉浮!”
“拜送薛都督!!”徐长青在薛绍身后磕头不止,感恩戴德的大声呼喊。
走出监牢骑上了马,薛绍看着头顶的朗朗晴空长吁了一口气,“绥州的天空,总算是清明了一些。”
“公子,适才收到都督府代长史刘幽求的来信,说有银、延二州的一些官员和仕绅到了都督府投案请罪。也有许多的豪绅和百姓向我军捐献了大批的粮草寒衣。另外丰州李多祚有捷报传来,我军在大狼原聚斩千余敌军,阴山以南不再有突厥游骑作祟。”吴铭说罢,递上了一封书信。
薛绍拿过信来一看,不由得畅然一笑。
“这是好事。”薛绍收好信件大喝了一声,“走了,回夏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