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窝囊。”那两人憨笑道,“突厥的大营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们只能干瞪着不能动手去干了他们。”
“再忍几天。”薛绍道,“会有让你们痛tòng kuài 快大干一场的时候!”
“是!”
“回去吧!”
两们斥侯走了,薛绍下令启动机关重新封起了山门道口。然后带着他们折回,到了第一个岔道口处。
“从这里往右,可以直达突厥人的脚底下。所以,我们务必要轻手轻脚不能说话。”薛绍道,“他们有地听,时刻关注着地底下的地向,谨防我军挖凿地洞施展突袭。”
“是。”
“跟我走,去最近的地方查探一番敌情。”
薛绍带头往右拐道,走进了另一方地道。
这条地道可就不是一条整的运输大甬道了,而是挖成了蜘蛛网似的很多条小道,小道之间彼此互通,整个地道网四通八达。薛绍每过一处,都叫人留下记号以往自己迷路。
众人在地道里面钻了很久,都快有些头晕脑胀了。
“少帅,这些小道都是死路,没有出口。”有人小声报道。
薛绍点了点头,“不可能挖留太多出口的,否则地道太容易暴露。这些小道就像是一个迷宫,不识路的人钻了进来很容易困死在里面。识路的人进来了,会知道哪里的土墙很薄距离地面很近,稍稍一挖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这地道修得精心!”众人惊叹,“那是哪些地方的土层会比较薄呢?”
薛绍微微一笑,“你们注意,但凡是土墙上埋了一个铜碗进去的地方,就比较的薄。碗口的里面是连着挖空的大竹筒用来通风,可以称它们为风口。这些风口就像是地听一样,我们可以通过它们探听到地面上的动静,用以判断那里是否有敌人经过——你们找到风口,试一试!”
“好。”
众部曲马上四下活动开来,很快就在多条地道里找到了很多的风口。他们各自倾听,果然听到了很多的声音。有马蹄经过的声响,有突厥语的交谈和叫骂,甚至还有女人被凌辱发出的哀号和惨叫。
“少帅,这上面就是突厥人的营盘!”众人惊喜不已。
“撤——”
薛绍带着他们,迅速的撤出了迷宫小道,回到了永兴库。
这时,居然已经是天亮了。
“少帅,你们去了一整晚,我们都很担心!”留守库房的人说道,“这下面究竟有什么宝贝呢?”
“收获颇丰。”薛绍神秘的一笑,“现在开始连续十天,我们都不会再离开永兴库。我要带你们干一件丰常危险,但也非常伟大的事情——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
郭元振嫌铠甲太过笨沉不利于他四处奔走作战,索性脱了铠甲和军服,光着帮子挥舞着战刀在城墙之上大声的怒吼,亲自指挥作战。
朔方军的将士们,从没见过这样野性十足激情澎湃的郭元振。这和他以往那一副幽默诙谐轻松谈笑的形象,实在相去甚远。
突厥人毫无征兆的发动了猛攻,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攻击都要猛。
“二竿子,二竿子人呢!!”郭元振对着城下大声咆哮起来,“赶紧去个人告诉他,他再不带上他的薛弓来帮我守城,就只能下辈子跟我做兄弟了!”
“是!”马上有人骑着快马奔走了。
快马还没跑远,一飙气势腾腾的骑兵飞掣而来。领头的是一尊下凡金刚,拖着一挺一丈多长的狼牙棒,跳下大黑马来对着郭元振大声道:“郭将军,俺来助你!”
“胡闹!拓羯骑兵不与守城!”郭元振气急败坏的大吼,“赶紧给我回去守着本阵,听令行事!”
“啊,还有这等规矩?”牛奔愣住了,直轮眼珠子。
媚罗刹在一旁哧哧的笑道:“男人,说了叫你别来吧?瞎添乱!”
“你这婆娘,又想挨揍了哩?”牛奔瞪大了眼睛。
“来嘛,揍我。记得要用力一点噢!”媚罗刹笑了个花枝乱颤。
“还不快滚!”郭元振在城头上看到牛奔小俩口居然还有心思调情,不由得气乐了,“非要逼我一刀剁了你吗?”
“俺滚,马上滚!”牛奔只好翻身骑上了马,带着媚罗刹和他的拓羯兄弟,又跑了回去。
正当这时,薛楚玉带着跳荡骑兵疾奔而来。
牛奔顿时急了,连忙拦住薛楚玉,“玉冠将军,你们跳荡军也是骑兵,凭啥你们就能参与守城战?”
薛楚玉淡淡的道:“上马飞掠,千军辟易斩将夺旗;下马山岳,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如此,方称能之为跳荡军!”
“……”牛奔无语,恨了个牙痒痒——这白脸俊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能气人了?
“男人,你得fú qì 。”媚罗刹笑嘻嘻的道,“拓羯兄弟以马为家,骑战的功夫固然了得。但是离了马,他们的本事确是一般。玉冠将军人称大唐第一猛将,骑战固然是他看家的本领,但人家结阵、守城、步战、弓弩的功夫,也绝非等闲啊!——别瞪着我,这全都是听韦待价说的。”
牛奔恨得直咬牙,“你分明就是想气死俺?”
“你若如此小气,便也做不得我男人。”媚罗刹淡淡的道,“在遇到你之前,我还想给你们少帅生个儿子呢。这又如何说?”
“你当俺才知道?”牛奔木讷的眨了眨眼睛,“那你生呗,俺当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