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说论钦陵之子,论弓仁?”薛绍眯了眯眼睛,我记得他,在历史上也曾有些名气!
“对,一定是那小子!”曹仁师的语气里带着恨,因为他曾经被论弓仁带兵狠揍了两次,丢了两个城关。
“鸣金收兵!”
薛绍果断下令。
几乎是在同时,吐蕃那边也发出了号令,示意论弓仁退兵。
交战的两支军队都是训练有素唯令是从的精锐之师,闻金即退没有二话。
“留着你的人头,等我来取!”论弓仁勒转马头,槊指薛楚玉,用流利的汉语怒声咆哮。
薛楚玉则是挥戟一哼,“我对你父亲的人头,更感兴趣!”
两支人马各自撤回,薛绍和噶尔钦陵几乎是同时轻吁了一口气。
薛绍亲到城门处接到薛楚玉,见到一身鲜血混着泥灰,脸上更是大汗淋漓一副疲态,惊问道:“受伤没有?”
“没有。”薛楚玉下了马来,抱拳一拜,“属下无能,让薛帅失望了!”
“没受伤就好。”薛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朝中军帅营走去,小声问道:“是不是遇到论弓仁了?”
薛楚玉点头,“这是小弟从军以来,生平第一个对手!”
薛绍眨了眨眼睛,“再打下去,有把握吗?”
薛楚玉皱眉沉思了片刻,“六成把握。”
薛绍不由得略微吃了一惊,论弓仁居然如此厉害?
这时月奴穿着一身戎装,从帅营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盘担着两碗酒,“请为玉冠将军庆功!”
薛楚玉惭愧的笑了一笑,“夫人这么说,楚玉倒是没脸喝下这碗酒了。”
“那解渴总行吧?”月奴笑道。
薛楚玉的脸都红了,“这个倒是可以……”
“别管她,来,咱们喝!”薛绍呵呵一笑,亲自递了一碗酒到薛楚玉的手上。
兄弟俩就此喝下了一大碗。
放碗回去时薛楚玉长吁了一口气显然是放松了许多,不经意的看到月奴,他居然愣了一愣。
“怎么了?”月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衣服没穿错呀!
薛楚玉连忙转开了眼睛,“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疲累花。”
“那你先回去休息吧!”薛绍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一点我再派人去叫你来和我一起共进晚膳。顺道聊聊,战场之事。”
“是!”
薛楚玉大步走了。
月奴指了指薛楚玉的背影,“他刚才看我,眼神怪怪的。”
薛楚玉不是一个擅长掩饰的人,薛绍其实早也发现了。但他板了板脸,“别胡说,那是我最亲的兄弟!”
“我不是那个意思!”月奴急切的小声道,“只是……奇怪!”
“行了别说了!”薛绍对她道,“你去准备一点好酒好菜,晚上我要宴请薛楚玉等人。”
“好,我这就去安排。”
晚上,薛绍把薛楚玉和秦破虏等十人都叫了来,一起到他的帅帐里吃烤羊,喝果酒。
这对于行军在外的人来说,绝对是顶级的待遇了。
第一次上阵的秦破虏等人格外的兴奋,说起战场之事滔滔不绝神彩飞扬,都没有了薛楚玉开口的份。
薛楚玉向来不擅言辞,倒也乐得一个清净,就由得他们一阵胡吹,只顾和薛绍喝酒对饮了。
兄弟俩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在战场之上豪放对饮了。今天也都敞开了酒量来喝个痛快。月奴就坐在他二人身边,不时给他们添酒。
薛绍又发现,薛楚玉好几次用奇怪的眼神去打量月奴。他心里挺奇怪,对自己这位兄弟他是绝对了解的。要说薛楚玉会动歪心,那除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那他究竟是怎么了?
酒宴散后,薛绍拉着薛楚玉陪他散步,并找借口支走了其他所有人。
“兄弟,你今天有话想说?”薛绍问他。
薛楚玉迟疑了一下,“小弟多饮了几杯,不好胡言。”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证明你就还没有喝多。”薛绍微笑道,“跟我还有什么好隐藏的?”
“小弟只是觉得有点奇怪。”薛楚玉犹豫了一下,说道:“今日阵上遇到论弓仁,我忽觉他有些面熟,却一时无法想起。回来之后见到了月奴……我怎么觉得,他二人长得有些相似呢?”
“啊?”薛绍一惊,然后就笑了,“这不会吧!”
“真是有点像。尤其是眼睛。”薛楚玉眨巴着眼睛,“中原人很少会有月奴这种颜色的眼珠吧?论弓仁和她的一模一样!”
薛绍笑了一笑,“月奴本来就是汉胡混血,这不奇怪。”
“五官也有点像。”薛楚玉说道,“论弓仁,算得是上一个美男子。他的年纪,大概就跟你我差不多上下。”
薛绍微微皱了皱眉,笑道:“只是巧合吧,别想多了!”
“嗯。”薛楚玉点了点头,“来日再到阵前遇上,我定要将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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