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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北刚刚说什么?
武战?
百官们先是一静,旋即低低的哗然声连成一片,他们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甚至要不是宁北的脸上表情太过认真,他们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这位小侯爷说错了。
众所周知,宁北道树枯萎,他眼下竟然说要武战?
若是说辩论佛法说不定还有着几分胜算,可若是交起手来,那就是必输无疑,何况还生死勿论?
他们不知道宁北为何会说出死生不论这四个字来,更想不通他为何要提起武战。
就算是先前在秋日祭上赢过了一位二境武修,可那位二境武修与佛子年殊比较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战力。
这是在送死。
不少人面面相觑,心头都是浮现了这同样一个念头。
“小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数人看着这里,每个人都心怀不解,就连洛留也是满脸焦急,不知道为何好好地辩论不辩,非要来一个什么武战。
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
姜白柳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因为他发现秦长鱼的脸上只有意外,却并没有半点担忧。
有意思。
神皇在看着下方。
宁瑶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仿佛对于席间的一切漠不关心。
宋南耷拉着眼皮,满脸困倦。
这些人心里都有着同样的不解,但宁北却并没有开口解释的打算,他只是轻轻的抬起了手,翻转间如长剑般挽着剑花,一股无形的纷乱剑气自其掌心当中生出,在身体四周凌乱飞舞。
地面被切割出浅白色痕迹,身侧一盏琉璃被分为数段。
“咔嚓!”
这是东西碎裂的声音,却并不是那琉璃盏掉在地上的声音,而是有人手中的酒杯没有拿稳摔在了地上,而且不只是一个人,碎裂的清脆声响连成一片,百官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如何,呆若木鸡。
就连那清淡的乐曲在这一刻都顿了一瞬,然后迅速的肃杀紧张起来。
张晟猛地拍碎了身前的桌子站了起来,大叫了一声好,关虚白脸上布满阴沉之色,猛然用力捏碎了酒杯。
关海以及齐帷语等人都是满脸震惊,下意识大叫了一声。
洛留脸上急迫微微僵住,半晌后方才苦笑着坐下,心中暗道宁北将他瞒得好苦,今日回去无论如何也要多罚几杯。
苏幕遮自始至终没什么表情,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所以一早就已经知晓了佛子不停挑衅的结果。
秦长鱼毫不避讳的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看的身侧姜白柳微微摇头,同时双目当中也绽放着明亮之色。
一个道树枯萎的人,竟是能够再度修行,这可是无数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宁北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在场所有人心头都是有着同样的疑虑,不过更多的还是那一群群目光变幻的官员,一个不能修行的继承人,和一个能够修行的继承人,这两者之间比较起来,那可是天壤之别。
两千余人心头之上泛起了各自不同的心思,他们知道,今日之后,只怕朝歌城里的格局将会在无形中再度发生改变。
宁北能够重新修行,这里面所代表的东西,可太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