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士小姐姐们恳切的挽留声,和绝大部分男性医生嫌弃又嫉妒的目光中,任然终于办理了出院手续。
任然对省中医院竟然没有安排自己,对所有检测仪器进行一番体验,深表遗憾。
对于如此不职业的行为,我方持保留意见。
坐在车上的任然,向来接自己出院的李庆之,询问自家爸妈的去向时,他用僵硬而职业地表情说:“It'ssecret”。
许是对这位李庆之记忆颇少的原因,任然并没有从这个表情中解读出什么。
于是,他舒服地躺靠在座位上,兴奋中又带着一丝羞涩地畅想着,回家后第一次见到现实中的父母,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是被老妈一把搂在怀中?
还是来自父亲关切却又故作淡然的一句问候?
想想都有些激动呢!
于是,当听到任然站在客厅大声喊着“爸妈,我回来了”的时候,李庆之轻轻地放下行李,飞快转身出门。
我回来了。
回来了。
来了。
了。
空旷的客厅中传来的回音,和那张用日历纸背面写就的便签,都向任然表明了事情的真相。
这个儿子大概、也许是充话费送的?
轻轻摁下暴起的十字青筋,任然在心中默念了几十遍“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后,才看向了手中的便签纸。
嗯,还是用不怎么出水的中性笔写的。
当知道任然住院期间,还能生龙活虎地拎着胶皮棍抽人玩后,父母二人决定去追寻他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然,丑,己。
只是,您二老要来一场无问西东、莫问归期、说走就走的旅行。凭什么要我在公司待着,还美其名曰社会实践?
孤独如我,就不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吗?
此时重新遛回来的李庆之,看着任然那变化不定的脸色,亲切地将熬好的中药递给了任然,说:“小然,该吃药了。”
一边艰难地吞着中药,任然一边问着李庆之:“庆之叔,我爸他们真没说去哪,多会回来?”
李庆之摇摇头,强忍着笑意说:“叔昨天在送你爸妈去机场的路上,才知道你今天出院。然后,你爸妈在机场就直接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走了。”
李庆之低头看了看右手,接着说:“你爸说了,公司的法人授权书,已经签好放在董事长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了,这段时间内你就是公司的全权负责人。
你爸还说,你如果觉得授权书不合适的话,股权转让协议已经签署好了。也放在保险柜里,你取出来签好后,就让财务小张去工商局办理变更手续,就是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庆之叔,我爸还说什么了没,您就一块儿说了吧。说完请送我回医院,我觉得有必要把那几项没做的检查再去做一下。”任然瘫在沙发上,无语地说道。
不出意料,李庆之又盯着左手仔细看看,嘴里嘟囔了一句:“怎么出汗都花了。”
随后,一本正经地说“没了”。
果然,人间,不值得。
又在家里强行自我休假几日后,任然还是坐在了善邻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
其实这么多年来,公司上下已经形成了相对完善的工作流程和管理体系。
在没有特别重大或突发事件时,董事长大多情况下,更像是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和高级公关经理。
在书中已经过够了这种日子的任然,现在也只能重新回到这个熟悉的位置。
端起紫砂壶嘬了一口,醇厚浓郁的茶香在任然的口中散发着。他刚刚通过三方账户将资金转入证券账户,贵茅现在每股94.71。
这段时间,众多证券分析人都对贵茅股价走势纷纷发表意见,表示受金融危机影响,贵茅将进入下跌行情。
呵呵,满仓。
掏出那张纸条,任然看着上面的内容有些犹豫不决。
其实能够增强他社会影响力的事情,在几个月后就会出现。
当然如果现在就通知当地,大概率会被当成疯子或者傻子。然后等事情出现后的第一时间,任然就会被送到科研所切片研究。
可是什么都不做的话,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思虑再三,任然伸手按下不远处的红色小按钮,说道:“健怡可乐,不是,让采购部郭经理来一趟。”
在等待的时间,任然回想着这次的遇袭事件。
在现实中的这次遇袭,与书中的记录并不相符。比书里时间推后了几年,而且当时在遇袭时,是大学女友替他挡了致命一击,才让他死里逃生。
在这个时间点,却是他自己被人击中后脑身亡。
而书中那位香消玉殒的大学女友,通过这两天任然的回忆发现,在现实世界中,人姑娘就自始至终没看上自己。
所以,这算是来自败犬的怨念么?
这也就算了,书里那个名叫阮柔,陪伴了自己一生的姑娘呢?只要是能用的搜索引擎,任然这几天都用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一个与记忆中的她相符的。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你个死扑街!
算了,记得阮柔说过她这一生的演艺生涯中,最痛苦的事情有两次。一次就是今年的6月7日,大不了到时候去海对岸找她!
至于另一次......说实话,任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如果能帮助她平稳度过,依照她嘴里所谓的“国民度”,估摸着自己又得“吃素”好几年。但是,如果不帮的话,这个让她每次都回避的话题,想来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吧。
先找到人再说吧。
还有那美股,任然气的很想再把狗作者打死一次,还几亿几亿刀乐的往国外转,你是真当外管局不存在啊。
算了算了,不至于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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