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外很少说话,但这会儿她是真忍不住了,叶许不就被狗咬了一下么,没残也没病的,至于这么大张声势、兴师动众吗?
再想起叶芝芝有一次被犁耙上面的尖刀刺穿了脚掌,血流了一地,但叶爷爷和叶老太别说送她去医院了,连药钱都不肯拿,最后是叶二婶自己去村医那求情,赊了账让村医过来给叶芝芝包扎。
每每想起这事,叶二婶就气的浑身直抖。
闻言,叶芝芝皱了皱眉,示意叶二婶小点声,“妈,这种话不要再说了,被人听到了不好。”
“凭啥不让我说?”叶二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一想起你和任阑好好的亲事就这么没了,就恨不得吃这个小祸害的肉喝这个小祸害的血。”
“已经这样了,骂也没用。”叶芝芝深吸一口气,“再骂她也照样活的好好的。”
“老天爷为什么要让这种人活的好好的?怎么不一道雷把她劈死!”叶二婶恨声道。
她握住叶芝芝的手,“芝芝,你放心,妈一定会帮你再找门好亲事。”
叶芝芝摇头,“不用了。”
再好也不会有任阑好。
叶二婶知道自己这个闺女从小就聪明,主意正,闻言,便也不再说了,只哽咽着道:“是妈没用……”
叶芝芝眼眶发红,用力回握住叶二婶的手。
这个家里,只有叶二婶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她告诉叶二婶,“妈,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
叶许最终没去成镇上医院,毕竟这手背上的牙印叶家人看不出来是不是被狗咬的,医生还能看不出来吗?
再说了,她可不想打针,她最讨厌打针了。
不得已,她只能说出她的手背不是狗咬的,是人咬的。而这个人,就是她自己。
自己咬自己?这是什么怪毛病?
叶家人面面相觑的同时都不太相信。
叶许就差举手发誓了,“真是我自己咬的,我太想吃肉了,就咬了自己一口。”
于是当天夜里,叶家的鸡遭殃了,又被杀了一只。
帮江眷背了黑锅的叶许很是愤愤不平,第二天早读的时候,她没忍住在书里画了一个狗头,还是龇着大牙,看起来很凶很丑的狗头,再在狗头上写下江眷两个字。
“江眷是谁啊?”范坚强凑过来一脸好奇的问。
“一个喜欢咬人的狗东西。”叶许用笔尖在江眷两个字上使劲戳。
范坚强也没在意,而是伸手指了指教室后排的方向,示意叶许往后看。
叶许一扭头,就看到任阑弯腰站在叶芝芝旁边,两人挨的挺近,看样子似乎是任阑在给叶芝芝讲题。
“你堂姐动作挺快啊。”范坚强啧声道。
“什么动作?”叶许不解。
“勾引任阑的动作啊。”范坚强撇撇嘴,“他们俩可有段时间没说话了,我猜八成是你来了我们班后你堂姐感觉到威胁了,所以不敢再端着装清高了。”
叶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