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任阑帮叶芝芝解了围。
他说叶芝芝昨天已经把钱给他了,是他忘记在本子上写叶芝芝的名字。
大部分学生对这话明显不信,但也没人敢再说什么,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其他人啥事?
叶许压低声音问范坚强,“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
范坚强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鄙夷,“所以我才说她装啊,每次交钱都拖,拖到最后就成了任阑帮她交了。”
叶许看了眼叶芝芝的方向,却见她依旧在低头做题,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我就不信她没钱,你和她是一家的,你都把钱交了,她怎么就交不上了?”范坚强嘴里发出一声呸,“脸皮真够厚的,也不嫌丢人!”
这天晚上叶许正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争吵声,听声音似乎是叶老太和叶二婶。
叶许想了想,还是起身穿鞋下了床。
此时的堂屋里,几乎所有人都在,叶老太双手叉腰一脸怒气,她的身后站着叶母、叶三婶等人,不远处,叶二婶红着双眼,披头散发。
一看到叶许,叶二婶立刻伸手指向她,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说你连三块钱都没有,那她的卷子费是怎么交上的?”
叶母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我给的,怎么?你有意见啊?”
叶老太拔高声音道:“你少扯福宝,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了,问我要钱,没有!”
一旁一直没吭声在吧嗒吧嗒抽旱烟的叶爷爷突然道:“以后再敢大晚上的闹,芝芝就别念书了,趁早回来嫁人。”
闻言,叶老二低着头一声不敢吭,把哭哭啼啼的叶二婶往房间里跩。
房间里,坐在床上的叶芝芝听到这话,一直抠在掌心的指甲终于掐破了手掌心,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指甲缝。
*
叶许这才知道,因为叶家没分家,叶家的钱都是叶老太和叶母在管,其他人,包括叶二婶、叶三婶在内谁都不能碰钱。
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叶芝芝每次交钱都交不上。
那晚之后,叶芝芝再也没有和叶许说过一句话,即便有时碰到了,她也会很快的挪开视线,当做没看到。
叶许自然不会凑上去主动找叶芝芝说话,有这功夫,还不如去抱江眷的大腿。
于是,待她的脚好的差不多了,她又去找江眷了。
“江眷哥哥,我的脚终于好了,你看,我又能活蹦乱跳了。”说着,叶许在江眷跟前跳了几下。
江眷冷声问:“你是在讽刺我不能活蹦乱跳吗?”
叶许一惊,忙道:“不是的,我就是高兴我终于能过来给江眷哥哥剥瓜子了,真的只是单纯的高兴这个而已,你放心,从今以后我肯定好好剥瓜子,你吃多少我剥多少,包你满意,让你快活似神仙。”
“除了剥瓜子,你还会什么?”江眷嗤笑一声。
叶许很认真的想了想,道:“我还会唱歌,还会画画,还会脑筋急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