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书的时候也只领到了一些临时影印的资料。
于静姝和吴美彤学心理系,就有很多科目没有教材。
甚至昨天迎新的学姐童雁,其实也不是心理系的,而是哲学系的,只不过两个系的课程有重叠的部分,才被临时安排过来迎新。
和于静姝不一样,吴美彤读心理系是调剂过来的,只不过她调剂过来,不是因为成绩原因,而且因为她之前没仔细了解过,报的专业需要大量实地考察,整个专业只有她一个女同志,带队老师也是男的,实在是不方便,所以她才被调剂到了心理系。
吴美彤此前对心理学一窍不通,从于静姝那接过笔记的时候,往后翻了几页,就看见她记得心理课笔记,便顺嘴问道:“我看第一节讲的是心理学的历史,这些你都记了呀?”
于静姝洗了脸,伸手去拿毛巾的时候,回答道:“你别看很多理论看似都淘汰了,但是以后学习的过程中就能发现,有不少人的理论还会被重新提起,只是后来人会对他们的理论再做补充说明。”
于静姝说这些的时候,周雨薇才把大衣脱了,接着手指揪着领口扇了扇风,说道:“今天这暖气烧得也太热了,锅炉房怎么回事?煤不要钱啊?”
说着就走到窗户前,打开了一扇窗户。
于静姝刚洗完脸,水还没擦干呢,就被冬天的冷风吹了一下,顿时一个激灵,暗骂这人是不是有病。
毕玉比于静姝反应更大,本来一直谨小慎微的,现在却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周同志,请你把窗户关上,现在这个天气开窗,孩子受不了。”
周雨薇回过头来,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有什么受不了的?你抱着她去上课的路上,还是直接在外头呢!”
“那不一样,孩子回来之后就换薄被了,被冷风一激可是容易生病的。”毕玉赶紧用大衣把孩子裹住了,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
“那也没办法呀,这宿舍是八人寝,又不是一个人的,你带孩子来住本来就不合规定,我们来报到之前也不知道宿舍会有孩子,你总不能要求别人全都迁就你吧?”
毕玉虽然脾气好,但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受害,此刻情绪不由有些激动,“我住在宿舍里是学校批准的,况且我孩子不哭不闹的,也没碍着谁的事!你大冬天开窗户,浪费供暖,我让你关窗户也天经地义!和我有没有孩子没关系!本地人有什么了不起,从我来的时候你就夹枪带棒的,怎么,这宿舍楼是你们家盖的?”
吴美彤赶紧走到窗户前,也没顾着周雨薇的意见,直接就把窗户给关上了。
于静姝则一句话就把这事定了性。
“学校能有暖气都是烧高香了,要是让别人看见咱们糟蹋屋里的热乎气儿,咱们全寝室都要挨批评的,以后这种事可不要再做了。”
周雨薇被人抢白了好几句,顿时觉得下不来台,摔摔打打地回了自己的铺位,指桑骂槐地说道:“我是没什么了不起,不像某些人头一天还装得柔柔弱弱的,第二天就开始拉帮结派了!都说人长得矮是让心眼儿压住了,难怪能说会道的,都让学校破了格了!”
“你!”毕玉听周雨薇越说越难听,刚想反驳,就觉得眼前一黑,腹部坠痛,捂着肚子一屁股跌回了床上。
于静姝看她表情不对劲,连忙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