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他妈以前在香港不也是做买卖的,他们家也没别的孩子,老两口把钱留给霍团长夫妻两个也正常。”
“私人做买卖能挣这么些钱吗?”
“谁知道,可能娘家婆家一人出一半吧……”
一群人各有猜测,但都统一觉得,霍旬和于静姝小夫妻两个,靠自己应当是挣不来这么多钱的。
不过一个家庭的财产本来就要靠时间积累,霍旬和于静姝毕竟还年轻,工作的年头不够,多数人有这些猜测倒也不算是什么恶意。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和于静姝夫妻俩交好的家属,会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觉得这二十二万可能是长辈一起给凑的。
和于静姝夫妻俩面和心不和的家属,会把事情往坏了想,觉得这笔钱来路不正。
尤其是和吴桂云凑在一起的那几个家属。
其中一个压低声音说道:“这么多的钱……就是长辈也未必能拿出来吧?”
吴桂云的表情立刻有些微妙,小声说道:“唉!这话咱们几个私底下说说就行了,在外头可不敢这么讲,谁让咱们家里头的,职务没人家高呢!”
另一个家属不高兴地啧了一声,说道:“不做亏心事还能怕人家说?”
“谁说不是啊!要我说,这娘家和婆家一起凑二十几万,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可是谁家会把全部积蓄放这事上?”
这年头投资理财还不算是正经营生,大多数人还是觉得钱存在银行最保险。
只有余钱多的,才会拿出来一部分试试水。
所以说话的家属立刻就得到了吴桂云的声援。
“你也这么想是吧!我……”吴桂云左右看了看,把人往角落里带了带,才神神秘秘地说道:“我昨天听我家那口子一说这事,就觉得不对劲儿。我们家这回总共才买了一千五的国库券,这还是咬咬牙才买的,不瞒你们说,这些钱,差不多是我们两口子的一半积蓄了。”
有关积蓄的数目,吴桂云当然没完全说真话,但这并不妨碍她论证她的观点。
她看了一眼其他人的反应,继续说道:“不光我们家,别人家也差不多都是这样,大差不差的。咱们这样的家庭,虽说平时不缺吃不缺穿的,可攒下的钱也不多,国库券买了也不是立刻回本,总得留点应急钱才行。就于静姝那样娇生惯养的,留着自己花的钱肯定更多……那要这么算,他们两口子怎么不也得有个四五十万的?”
“我的妈呀!这是多少钱啊?咱们就是不吃不喝,一辈子也见不着这么些啊……”
这时其中一个人说道:“你别看咱们家里头的津贴没多少,可要是谁胆子大,敢犯错误,能收多少礼可就说不准了。我听说不少小厂子的厂长,一年收礼、贪污的钱,也有大几千呢!”
“哎呦!这话可不能瞎说,叫人听见了怎么办?”吴桂云假惺惺地开口说道:“咱们这没凭没据的,人家两口子听见再去上头告状,咱们几家可得罪不起!”
“嘁!他们俩敢吗?”一个年轻气盛的家属一叉腰,当了出头鸟还不自知,“大不了咱们几个就真的查一查呗!我是不信于静姝娘家和秦素云能有这么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