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么造谣,都是部队的人,霍旬名声坏了,老百姓没准还误会咱们军区的人都是这样呢!影响多不好……”
胡英卫看风向都往于静姝那一边倒了,忍不住开口说道:“于同志,你平时在外,都是这样替霍旬做决定吗?”
言下之意,你一个女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就不怕霍旬没面子?
“我们夫妻两个在家是怎么商量的,就不劳胡副团操心了。胡副团如果有空,不如操心操心自己媳妇吧!毕竟谣言是吴桂云散播出去的,严格来讲,只需要她本人负这个责任……”
于静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胡英卫,突然吸了一口冷气,“啊!我之前说得话好像应验了,恭喜你啊胡副团。”
这话虽然没明说,周围人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无非就是吴桂云侮辱霍旬的人格,有可能会负刑事责任,胡英卫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离婚再娶一个娘家有钱的。
想明白了这些,楼道里的人都一脸微妙地看着胡英卫,开始怀疑一切是不是他计划好的。
要么更上一层楼,要么除掉黄脸婆,娶个年轻有钱的……还真是打得好算盘啊!
胡英卫脸色难看极了,但于静姝没有明说,他又不好解释,整个人站在原地,憋得脸色通红。
然而吴桂云听见于静姝这话,却一下子没了冷静,高声说道:“你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谁进局子还说不准呢!我就不信,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上哪能弄来二十几万!我都查清楚了,你娘家给你留的是一栋别墅,那房子现在还没卖呢,再多钱也不能立刻到你手上!你有本事,就把钱的来路当众解释清楚,好让你们家霍旬清清白白做人!”
楼道里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虽说大家现在不怀疑霍旬家里的钱来路不正了,但他们也挺好奇,于静姝和秦素云到底是怎么挣来的这么多钱。
这时于静姝把几张存款单从口袋里拿出来,挥了挥,说道:“二十几万就这么大惊小怪了?这只不过是两天的流水而已。”
吴桂云和周围的邻居都凑近去看。
“本来我不说是不想张扬,可堂堂正正赚得钱,总不能不许我花吧?实不相瞒,我和婆婆,还有几个同学今年在深圳开了公司,工厂也开了几个,有纺织厂也有制衣厂,服装店也开了三家,明年还打算在沈阳这边开第四家。我的店生意都很不错,买国库券的钱,我们公司几天就能赚回来。”
于静姝每说一句话,吴桂云的脸色就灰败一些。
她盯着于静姝那张看起来就没吃过苦的脸,不死心地质疑道:“你才多大,就会做生意?”
“没办法,有些事情,确实是讲天赋的嘛!”于静姝不太谦虚地自夸了一句,随即又说道:“哦,对了,我们公司是严格纳税的,资金来路和流向也有明确记录,具体有多少盈利,到税务局一查便知,你如果想进一步造谣我的公司利用了霍旬的职权之便,最好先去查一查,以免罪加一等。顺便提醒你,现在改革开放了,有钱无罪。”
于静姝说完这些,就和秦素云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们俩一走,吴桂云就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胡英卫见场面难堪,把吴桂云弄回了屋里,但没过多久,夫妻两个就在房间里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