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以为自己万无一失,还在做着让于静姝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坐享其成的美梦,却不知道他那几个不中用的手下,偷错了东西。
其实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中村那几个手下办事不力,毕竟把内部消息透露给他们的人,自己就算不上什么核心的内部成员。
那几个被送进派出所的服装厂工人,有几个是管理仓库的,时常能观察到工厂门口的情况。
所以总部和于静姝这边派人送设计图的时间和频率,他们也摸到了一些规律。
只不过这些人毕竟是工人,不参与服装厂的管理,所以并不知道当天送来的图纸并不是第二天就会投入生产。
在投产之前,服装厂每次还要研究一下制作流程,提高效率,才会把新款服装投入生产。
由于图纸和生产之间有滞后性,在工人们眼里,他们第二天生产蓁蓁的服装,就代表前一天送来的是蓁蓁的图纸,秦姝的服装也是如此。
然而实际情况却刚好相反。
所以当那三个女员工从四合院离开的时候,盯梢的那几个日本人便误以为这次送的是秦姝的设计图,继而冒充绑匪,连抢带骗地弄走了三人手里的设计图。
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最惨的是,中村的这几个手下还在招待所里合计怎么蒙混过关回去交差的时候,就被霍旬几人破门而入,擒拿当场。
霍旬那几个战友手劲儿又大,掐着他们的后脖颈,差点把他们掐休克!
“你们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中村的手下里有个姓金田的,一只手抓着后脖颈上的大手企图挣脱,一边还不忘了叫嚣,“你们没有资格搜查我们的房间!我要看搜查令!”
霍旬亮出自己的证件,冷着脸说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你们几个行为鬼祟,还拦路抢劫了几位女同志,抢走了非常重要的文件。鉴于你们几个的国籍,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意图威胁我国安定,现在要将你们几个带走调查。”
霍旬这话还真不是危言耸听。
毕竟这时候两国恢复正常外交还没多少年,之前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淡化。
这种时候突然来了几个獐头鼠目的日本人,行事也很不磊落,利用如此不光彩的手段偷走了一份失主都没办法完全复述出来的文件……
光是这几个特点合在一起,就足够霍旬几人合理拘捕金田几人,对他们进行审讯了。
毕竟在国外,每年被海关这么对待的外国游客也不少。
金田几人这些天跟踪的也是那几个女职员,加上霍旬今天上午有课,很早就出了门,他们也不知道霍旬就是于静姝的丈夫,一时也慌了神,以为真的有目击者发现了他们之前的踩点行为。
这几人慌乱之下,不等霍旬审问,就不打自招了不少东西。
其中一人辩解道:“我们是打算在中国做生意,才去考察了这里的几个闲置仓库!那些人一定是看我们是生面孔,才以为我们是坏人!”
“是啊!那些多管闲事的老太太一定是看错了!”另一个人还在不断挣扎,甚至语气很不好地冲霍旬的战友嚷嚷,“你们不能因为这种荒谬的谣言就这样对待我们,我们要找大使馆!”
这时霍旬找到了被撕开的文件袋,用文件袋拍了拍金田的脸,问道:“这是什么?”
金田仗着自己在时尚公司工作,觉得霍旬只是个不懂时尚的粗人,立刻诓骗他道:“这是我们带到中国,准备投产的新品设计图,我们本来打算在这里投资一家服装厂的,但是看你们现在的态度,这件事不提也罢!”
“哦,投资一个服装厂。你们要投资的服装厂,名字叫蓁蓁?”霍旬看着设计图右下角不起眼的标记,像猫戏老鼠似的问道:“这两个字,在你们日本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这……”金田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毕竟霍旬的身高和体型,对他而言都太有压迫感了。
尤其是霍旬那双丹凤眼,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整张脸都会突然变得万分冷肃。
金田知道霍旬这种人是在战场上见过血的,一旦糊弄不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他又不是中国人,绞尽脑汁也编不出蓁蓁这两字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只好僵着脸含糊道:“这、这是我们公司的投资人起的名字,我们只是办事员,并不知道具体的含义。”
霍旬冷笑了一声,一脚踢中金田的膝盖,让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随后居高临下地问道:“别装了,你是想当间谍还是商业间谍,就看你怎么交待了。后者只需要拘留一阵子,前者嘛……可是要吃这个的。”
霍旬说话的时候拍了拍口袋,成功把金田几人吓得脸色煞白。
荣华富贵再怎么重要也没命重要,金田几人几乎不用犹豫,就把中村的计划倒豆子似的交待了。
“我们说!我们都说!是中村先生和史密斯先生派我们过来偷取服装设计图的!”
“他们指使我们来偷取秦姝时尚公司的新品成衣,想要通过这种手段,在美国起家,坐享秦姝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