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放开!”她大声,很疼。
“我不会放开的!”他嚣张的气焰更加高涨,担着她的挺胸不自觉的使了几分力道,沉道:“你是我的老婆,你搞清楚!!更别忘了你是有老公孩子的人!安分点!”
然后手猛地丢开,安心趔趄一下,晃了两晃,再抬头他已经出门!
安心就靠着门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放着体内的火气……心底把高希凡里里外外都骂了一遍,然后把自己收拾一下。把屋子收拾一下,在原地跳几下,如若不这样,她怕会抑制不住体内迸发的情绪。
……
车内,高希凡靠在椅背上,眼晴很酸痛身体很疲惫,好看的唇紧紧的抿着,浓眉紧皱!他不是来吵架,真的不是。十天前他就出差去外省,和几个有名的外科医生连开了三天的座谈会,然后商议了几起比较棘手的手术,应当采取什么样的措施,然后实验、学习到真枪操作。几乎是没有自己的时间,直到昨晚连夜赶回来,一下飞机便接到了医院的电话,他的病人于昨晚凌晨开始高烧不退。
他赶去医院,人还没有到,助理便通知他,病人已经停止呼吸。那是一个糖尿病人并且伴有严生的高血压,在他手上已经有一年的时间,眼看着病情好转,可突然又感染风寒,然后……无力回天。
家属算是理智的,因为知道病患的情况。只是人死难免难受悲痛,高希凡很‘荣幸’的又当了回出气筒。这种时候,他什么都不能说,除了安慰只有沉默,任家属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待家属累了,他抽身离开。
人的生离死别,他见得太多太多,医院里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只是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是看得多,难免也会难受。花心大少,这个称呼原本也是不该落在他的身上……
只不过和一群美女们高声谈唱,肆意游玩,他觉得这是一种很好的减压方式。开怀大笑,能挤掉身体内很多郁气,久而久之也成了一种习惯。他不爱喝酒,不爱去那种纸醉金迷的酒吧,只会和秦子琛他们一起去特定的包厢玩。
他要回家休息,走到半路安心的样子就爬上了脑子里,忽然就很想她很想……想抱着她软绵绵的身体入睡,想听他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想她厚脸皮的蹭在他的身上……
车子一拐就开了过来,保安早已认识他,所以很轻易的放行。把车子停好,一下车就看到她在吃早餐,看到她越过桌子打那个小男孩……他在外面看了很久,看她的音容样貌。
于是他进去,把那小男孩赶走,她却不让他走。
很明显的不想和他在一起。
他失落,加上身体的疲惫和劳累,面对她的示好,他并未表现出雀跃之感,其实心底已经很想吻她。她上班,他到她的房间,他有备用钥匙。屋子里很多脏衣服,他的老婆被人伺候惯了,哪里会收拾自己的家。把脏衣服都捡起来扔到了洗衣机,他在这里等她。
那张卡片是自己掉出来的,他捡起来,打开。
这种唇印上有电话号码的戏码,他见得太多,曾经年少时他也玩过这招,无非就是看上了哪个姑娘,想泡她,用这种方法。他很生气,很愤怒……不知道她这一个礼拜里见到了谁,遇到了谁,这个修又是哪个男的。
于是他打了过去,一个男的接的。
“哟,小安子你终于舍得打给我了。我告诉你,我这私人号码可没几个人有……”很轻挑的男声,高希凡陌生的。
然后直接摁断,丢旧了垃圾桶。
小安子,小安子,叫得还的挺亲热。既然知道安心是小安子,那么安心绝对不可能不认识他。
他是一个男人,太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体内的怒气在翻江倒海,很想给安心打电话,很想质问她,那人是谁。可是他又觉得这种做法很幼稚,很掉底线。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躲在床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安心的靠近他是没有意识的,只是熟悉的香味窜进来,身体的各个部位已经刻骨铭心的记得,出于本能的就拉住想抱住她,然后他醒。然后他看到了她看到垃圾桶里的卡片。
很谨慎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观察他的表情,看他有没有发火。
他没有开口,他在等,等 着她的解释,可是没有,她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 瘦瘦的身体挺得笔直,明媚的目光直直的看着他,那幅神情似乎有一种:你一次,我也有一次,你不解释,我又何必解释的意思。
积攒了多日的火焰,袭了来。
又吵架,又一次吵架。
事情的发展总是在自己的想象之外,他来,是抱她的,不是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