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摒去脑子里所有不该有的想法,重新拿起书看。看到了三毛在记住老松死去后的那一段话。
记得当年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
又看到了这句诗,胡沁最爱的三毛经典语句中的之一。
道出了年少时的美好着恋,道出了心中蚀骨的思念。
写得有些沉重,不想再看,倒杯水来喝,一扭头就看到阳台上的拐角之处那三盆正鲜艳的一串红,这花,花开时期较长。珠心艳红,叶子却又碧绿,很美。
它的主人自从那一晚走过,就再也没有来过。
第二天就让他的好兄弟来拿走了他所有的东西,包括那个牙刷都拿走了,唯独这花还留在了这儿。
胡沁也爱花,尤其这种颜色娇艳的花朵。于是她也学会了如何去种花,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该让它晒太阳,等等。
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明明先前还挺讨厌种花,现在却这么精心的去呵护它。
自嘲的笑了下。
起身去厨房倒水。
再回到阳台上时,手机里再次发来了短信。
两条。
一条许弘汕,约她下午去爬山。
一条是挖她的人。
她伸了个懒腰,站在阳台看楼下的浮华众生。隔了半个小时才去回短信。
第一条,不好意思,这几天不方便爬山。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去郊外走走。
第二条,下个礼拜五,晚上见。
半个月前,胡沁递了辞呈。
因为与许弘汕确定了关系,所以不愿意呆在一个公司里。
……
好春光,就要出去走,打扰得轻松惬意的,两个人携手走在林荫小道,处处都会是风景。
胡沁穿着简短的T恤,黑色紧身牛仔,帆布鞋,一头卷长发也给扎了起来。因为有些热所以把外套绑在了细细的腰上,她,美而空灵。
许弘汕拿起相机,咔嚓拍了好多张。
“每一张都是壁纸,真美。”许 弘汕很会夸胡沁,决是在夸她。
胡沁与他在一起很开心,哪个女人不愿意听好听的。他也很细心周到,很绅士,和某个毛头小子……
不。
怎么又会想起他来。
胡沁摇头一笑,伸手去抢许弘汕手时的相机,“给我看看。”
“嗯我要一个人看。”许弘汕朝后一躲,避开她,同时,手扣上了她细细的腰身。
胡沁也不抢了,脸上扬起一笑,“好,你自个儿留着偷偷的看吧。”挣脱她大步往前走,远处有年轻人在放风筝,大型章鱼在天上迎风飘荡。
有老年人成群结伙的在打牌,旁边还有几个小孩子在玩做饭的游戏。
用一些小石子砌了一个灶,在上面炒着野草呢。
小时候胡沁也玩过,没想到现在他们也在玩。
岁月静好。
这一切都很美。
天蓝得通透,去白的醉人。
这盛世乾坤,如花美眷。
“不要乱跑,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回来。”许弘汕走进来,把相机递给她,说了句。
“好。”胡沁接过来。
他柔柔一笑,走开。
胡沁好像看到了他口袋里手机的来电闪光灯在闪……可他却迟迟没有接。应该是顾及她的吧,其实当着她的面接,又能怎么,她不会多想。
拿起相机对着眼前这美景拍了几张。
对准好焦距,嗯?相机里怎么会有几个熟悉的人影。
眼晴从相机里面移过来,那两个男孩就站在那儿大肆肆的让她拍。
孟子和阳子。
那一天来她的家拿唐泉东西的人。
两人并肩站着,孟子手里拿着一瓶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真巧,在这里碰到你们。”胡沁笑着把相 机关了。
“不巧,我们就住在这附近。大姐姐过得很滋润吗?把我们家唐泉的心,伤得体无完肤的,和另一个老男人逍遥快活。”
“是啊,看你这容光焕发的劲儿,可怜我们家唐泉,苟延残喘。”
孟子扫了阳子一眼,会不会用词儿。
阳子:夸张一点怎么了。
“你们家唐泉怎么样是我伤害的么?现在的小朋友,心里都这么脆弱?”胡沁不点而赤的唇,扬起,高挑的身材是这公园里一道很靓丽的风景线。
“你!”阳子一窒,“会不会说话,什么小朋友?亏唐泉喝醉酒、说梦话天天叫你的名字。他是小朋友吗?妈的!我说你有哪点好,让他对你这么迷恋。”
“莫非就是你长得好感,性感,想上你而没成功,所以才这么心心念念的?”
“女人关了灯不都一个样,你比别人的味道好还是怎么滴!”
这话很不尊重人。
胡沁未怒反笑:“对,我没有任何优点,他还不是天天惦记?你们家唐泉哪儿都好,可我就是不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