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这些虽然是歪瓜裂枣,但也聊胜于无,矬子中拔大个吧!
“你!”,李弘差点没气背过去。他是明白了,为什么郭正一,掐半个眼珠,看不上他。平时怪话不少,办起实事来狗屁不是!
再回过头来,看看六郎的雍王府,当初也不过王勃、刘纳言、秦晙等一班少年人,底子比东宫薄多了吧!现在,却是人才济济,把并州大都督经营的有条不紊。
事到如今,发脾气也起不到什么作用,除了死马当活马医,还有别的选择么?深吸了两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撇了郭瑜一眼,李弘便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你多大岁数了?”
“什么?”
“孤问你多大岁数了?”,有些不满的李弘,不得不提高音量。
哦,这回老头儿听明白了,拱手慢声慢语的回话:他今年六十有五了,永徽三年的进士,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曾经在河南道当过一任县令。
别看他岁数大了,一顿还能吃两个馍,再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还能帮着殿下署理文牍,协理政务。
额,能不能为自己分忧,李弘还真不知道,就瞅着老头儿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他要是能活过年底,就算祖宗烧高香了。
“下去吧!”
“殿下,您还没说让臣干什么呢?”
还干什么,你还能干什么啊?李弘还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殿中的侍卫,把老头扶下去。
.......,老头这可开了个好头,紧接着就一顿“群魔乱舞”,一一奇葩的奏对,啼笑皆非,让人听哭笑不得。
李弘的脸色不仅越来越难看,袖子里的手,也捏的咔咔作响,撇郭瑜的眼神,都他妈有些变态了。
见太子动了真火,郭瑜的脑门是布满了汗珠。一边用袖子擦汗,一边心中祈祷,希望这一网里能有一两条“好鱼”。
“咿呀!臣方如汉,参见太子殿下!”
中年行的礼夸张之极,有点像是唱戏的,他那一嗓子咿呀,惊李弘手里的茶盏,差点没拿稳。
将茶盏放在案上,揉着发涨的头,李弘沉声问道:“说吧,你能干什么?”
“小臣从前在边州,专司茶马贸易!闲置后,没事就跟着教坊司编练歌舞,殿下要是需要,小臣可以帮你。”
那中年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弘便抬手打断了他,只是冷冷说了两个字:下去!
不知道是李弘的声音小,还那中年的小脑没发育健全,竟然还木呆呆的问李弘,他什么时候能到东宫的宫乐队去当值。
啪,听了他这话,憋了半天的李弘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火了,抓起茶盏冲着那中年就扔了过去。
怒气冲冲的吼道:“滚,都给孤滚出去!”
得,太子这么一吼,不仅吓的闲员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以头触地,不能言语。更是惊动了殿外的侍卫、宦官,他们也都赶紧上前,把正处于蒙蔽状态的闲员都拉出殿去。
太子爷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对下人们一直都宽仁的很。能把他气成这样,这些家伙也算是能人了,所以在往下托人的时候,也一点照顾的意思都没有,生拉硬拽,与对待犯人没什么区别。
“孤却实不如六郎啊!”
“殿下,殿下,都是臣无能,都是臣的错,殿下不可过分自责,意志消沉啊!”
郭瑜这事办的是不怎么样,可他对自己却是忠心耿耿,从来都为他着想。这责怪的话,宽仁的李弘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行了,你起来吧!派人去打听打听,六郎到哪儿,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弘当然不知道,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用人难的问题。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正在向他及东宫的僚属悄然而至。失去了李贤帮衬的他,即将面临人生中,最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