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比如那个在押犯的家里,想行个方便什么事。钱是不多,可架不住多,这段日子,许昂是赚的盆满钵满。
可今儿刘注找他办的事,却是闻所未闻。没犯事的人,竟然想躲到大理寺坐牢,这可太新鲜了。他当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地方衙门的小牢房么,谁想进就能进去。
“你这不靠谱,大理寺做的都是大案,小案子都会移交京兆府了,哪有短暂羁押的。”
“许兄,我的许大少,你帮帮忙吧,寺卿、少卿那,就能说上话。”,说这话的同时,见左右没人注意,便塞了一块白玉到许昂的袖子里。
掂了掂重量,许昂微微笑道:“其实,也不是不行,都是朋友,找国公爷通融一下呗。”
见许昂松口,刘注又塞了一块,客气的让许昂快点办,好像生怕许昂反悔,再出乱子一般。
乱子?不坐牢就有乱子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可听过解释之后,许昂脸上的笑意,便荡然无存了。又把玉石掏出来,推给了刘注,并很严肃的告诉他,这事到此为止。
而且,看在同僚的份上,许昂还提醒他,如果不是至亲,赶紧断了,省的惹祸上身。
“不是,不就是个百夫长么,你许兄可是太子的门人,而且他这次也要奉命出征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
恩,没错!一个百夫长,在官儿的眼里屁都不是。别说许昂了,就是刘注也能轻松弄死他。
可刘注为什么不去弄,还不是怕闹大了,沾了人命,没法交待!
而且,现在是什么时候,朝廷有事,军队正值用人之际。如果此事闹了起来,被军伍大佬们捅到太子那,转眼就泼天的大祸。
“我再告诉你一遍,不是至亲就赶紧断。什么东西,这种腌臜事也能干出来。”
“我告诉你,我要是那个百夫长,早就杀他全家了!呸!”
许昂是爱财,可他奉行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人情世故可以,没必要像魏元忠他们那么死板。
可这种损阴德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别说丧不丧良心,这钱拿着,心里得多恶心!
“许兄,你是说,这事能捅到上面去?”
呵呵,“你没脑子啊!大将军们天天在营中,随便那个人,不能去宣政殿参一本。”
“咱们寺卿是宗室没错,可他大的过太子么?能挡住军中那股带着血色的怒吼么?”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一点都没错。正经事,用不了几天,大伙也就忘了。可这种带着调调儿,尤其是跟男女之事有关的,一定愈演愈烈。
“嘶,许兄,还是你了解上面。小弟真是不能过多参与了,别把自己身家性命搭进去。”
“也是,我那表弟,呸,是王镇,仗着自己有俩糟钱儿,就管不住。”
刘注这话还没说完,许昂就抬手打断了他。意思很明白了,他不想再听了,而且他今儿也没见过刘注。后面要真出什么事,也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