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駢
太子是好杀人,但不会滥杀无辜。张谨的祖父侍御史张详,其父朝议郎-张明都是道德官员。她在东宫做的事,不适降罪九族,失败了,只需赔上她一条命就行。
恩,“深思熟虑,思路敏捷!道德文章之家,教出一个毒妇来。”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孤就成全你。”,话间,李贤勾了勾手,陈媚便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
“良娣,殿下特谕赐你牵机药,服后腹中剧痛,致头足相就如牵机状,故名牵机。”
“殿下是从不轻易赏人的,奴婢服侍您服用。”
饱读诗书的张谨,当然知道牵机是以马钱子为原料制成的毒药。中毒者会窒息,无力及身体抽搐。脖子向发硬,然后肩膀及腿痉挛,直到蜷缩成弓形。并且只要中毒者说话或做动作就会再次痉挛。尸体仍然会抽搐,面目狰狞。
“唔、唔。咳咳,咳咳!”
“一日夫妻百日恩,李贤,你好狠啊,一点夫妻之情都不念。”
呵呵,又抿了一口茶水后,李贤淡淡道:“你在闺中之时,就应该听说孤,高句丽人称孤为血手修罗。”
“看到你要死的份上,孤跟你说一句心里话。孤只会有一位太子妃,无论生死。你从来就没有过机会。”
说完这话,李贤起身掸了掸自己的衣服,向云曦寝殿走去。今早,李隆璟那混小子闹的够呛,他得去看看,小家伙补觉没有。
李贤这前脚出门,后脚牵机药便发作了,张谨便好像被雷击了一般,一边抽搐、痉挛,一边痛苦的哀嚎着。
而东宫的冷面女官-陈敏却顿了下来,抓着张谨的头,沉声言道:
“知道为什么赐比鸩酒还毒的牵机么?就因为你欺负他心爱的太子妃。”
“良娣,有句话你说的对,我是倾心于殿下。”
“可我与你不同。我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殿下,也争不过太子妃。所以能在他身边当个女官,一直守着他,我就知足了。”
大战诡尸的时候,陈媚就看出来了,太子和太子妃,为了对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一对璧人,是离间计就能拆散的?
而且,她们几个侧妃入东宫的日子不短了,侍寝的日子也有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除了段瑗外,其他三人的肚子都没有动静呢!
那是因为,除了段瑗外,所有人服用的坐胎药,其实就是避子药,从她们入宫的那天起,太子就没想过,让她们诞育子嗣。
“知道奴婢原来是干什么的吗?是舞媚娘,是专门魅惑男人的,配这种药,对我来说,简直容易死了。”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李贤心里清楚的很,她们都是皇后安插在他身边,将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皇后的探子。既然是探子,当然也就没有机会成为未来皇子的母亲。
“段,段瑗呢?为什么她除外?”
端端地几个字,张谨是拼劲权力才说出来的。
可陈媚却嘿嘿一乐,笑着告诉她,段瑗诚然也是,可她还有用,而且用处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