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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东垒失守,守将-刘兴阵亡。”
谷阱
“报,北垒正面缺少箭矢,马骁将军已经率部肉搏了。”
“报,西垒发现阿史那奉的大纛,突厥军正向我壁垒冲击。”
随着传令兵禀告的军情,李贤的眉头越发的紧锁,原因很简单,这仗打的稀里糊涂的。就算阿史那泥熟匐是近亲结婚的产物,他也不肯缺心眼到,一口吞下李贤麾下十八万大军。
而且,昨日已接到李思文的传书,其部正在突厥腹地,逢突厥人便杀,纵深穿插了一千多里,遭遇的突厥损失惨重。
是什么给了阿史那泥熟匐完全不顾后方,与他破罐子破摔,死战到底的?他就不怕,部族的后方,被李思文屠戮一空吗?妻儿老小,老弱妇孺,哈布郎当的家当都不要了?
见太子沉默不厌,参军魏元忠上前恭声言道:“殿下,各部告急啊!”
恩,点了点头,李贤随即下令:前军都督-李敬业即刻正面发动反攻,薛讷,薛楚玉本部即刻夺回东垒,收复失地,稳固防线。
西垒一侧,调段氏三兄弟前去增援,全权由西垒主将-段怀简指挥。通告段怀简,以弓弩伤敌,防御为主,且不可出垒对战,以免中敌调虎离山之计。
下完了军令,李贤回身看向魏元忠,沉声言道:“元忠,你发现没有,他们好像怕孤跑了?”
而魏元忠还没等答话,便有军士将文书交给了魏元忠。展开一看,面色大变,声音颤抖道:“殿下,长城以北出现突厥精骑,我军正要轮输的粮秣、军资尽数被毁。”
恩?劈手夺过文书一瞧,李贤整个人都不好了。粮道被截?这还了得!
啪,被气的面色涨红的李贤,一脚踹翻案子,厉声骂道:“蔺仁基呢,孤要把他碎尸万段。”
蔺仁基这个并州大都督府长史,李贤看着早就不顺眼了,打他出任晋阳留守的时候,就一直跟他唱反调。
这个家伙,虽然能力有限,心胸也不宽广,但为官也算清廉,办差也算勤勉。所以李贤并没有因为一己之私,罢黜他这个皇帝的心腹。
命他看护粮道的时候,李贤就怕有闪失,特意提醒他,宗楚客这个两面三刀,名不副实,不可重用。
可这个混蛋,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期,拿他的话当耳边风,重用了宗楚客。不紧搭上了运输粮秣的兵士、民夫们性命,更是叛国投敌,成了突厥人的走狗。
妈了个巴子的,李贤现在就怀疑,他就是其与裴行俭一直怀疑的内鬼,否则外面的突厥人怎么有这么足的底气。
现存军中的粮秣,只够十日之用。十日之后,大军外有强敌,内无粮秣,军心、士气势必土崩瓦解。李贤麾下这十八万大军,也将沦为突厥人的刀下冤魂!
捡起李贤扔下的文书,魏元忠沉声进言:“殿下,文书尾说了,蔺仁基自知其罪万死难赎,已经在都督府自缢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