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于知微(兖州都督),于光远(陵州刺史)最近可是活泛的很。”
于凝在东宫虽然是不受宠的存在,但在靖难之役时,追随皇后,患难之中并没有像房氏一般倒戈,所以李贤登基之后,被晋为德妃,地位仅在皇后、段淑妃之下。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德妃的父亲,太仆寺卿-于立政,也谋得了监修国史的美差。在大唐,这可是宰相才有的特权。于立政虽然不是宰相,却享受了宰相的待遇。
而他的次子-于知微,三子-于光远,在李贤登基之后,接着“养病”为由,赖在长安不走,专门针对那些被“清理”的勋贵产业下手。
其实,按照皇室的定例,皇后、嫔妃都在议亲议贵之后,皇帝登基之后,受先要册封的就是他们,然后再是功臣,这都是有前例可循的。
可李贤呢,偏偏只封了功臣,把他们给忘了,所以这两位国舅爷,便只能自己找补来了。
吏部尚书-裴居道,及马遵的前任-许昂,对这两位国舅爷,都没什么办法,只能是好言相劝。
但马遵不是惯孩子家长,上任之后,立刻派差役,扫了他们的产业,将他们霸占的街铺,统统还给了百姓。
那些参奏马遵的奏本,想来也有一些人受了于氏两兄弟的授意。有杨再思这个前例在,御史们当然不敢无视皇亲国戚的要求,所以。
恩,“行啊!抢占朝廷卖给百姓的商铺,在天子脚下圈地占房。”
“那些被抢了的百姓,是敢怒而不敢言,心里还不知道该怎么骂朕这个皇帝呢!”
刺史、都督?都他妈改行当强盗,上手抢了,还当什么官儿。李贤当即把程伯献喊了进来,责令其申斥吏部尚书-裴居道的老好人作为。
同时,责令吏部立即开据革单,剥夺于知微、于光远的官职,贬为庶民。除于立政太仆寺卿、监修国史之职,勒令其在府自省。
“陛下,这是,是不是有些过了。德妃娘娘那呢?”
呵呵,冷笑两声,李贤撇了马遵一言,沉声道:“你是不是想说,于氏是关陇世家,折了于立政父子的面子,朕就把于家给得罪了?”
“朕是天子,得罪了又能怎么样!朕宁可得罪他们,也不想百姓在背后骂朕的祖宗十八代。”
马遵这话,非但没起到缓和的作用,反而让李贤加重了对于氏兄弟的处罚。
他们不是爱钱吗?行,就滚到长安城外,根本苦力一起挖护城河的泥。也让他们知道知道,老百姓的那点养命钱,挣的有多不容易。
“他们干苦力的时候,把长安的士绅都叫去看。谁敢肆意胡为,欺行霸市,这就是下场!”
这还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了,李贤原本是来提点马遵的,结果反而让人家给提点了。
妈了个巴子,这两条臭鱼,朕这个天子尚且不敢如此胡为,谁给你们的狗胆。许昂去掏西域诸国,你们就敢来抄后路了。这还真是将使坏进行到底了,无师自通啊!
李贤是个念旧的人,如果不是看在于凝靖难之时的忠心,李贤非得砍了这两个狗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