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你小子就省省心吧!你一个在码头扛活的臭苦力,也敢想那里面的女人?”
“就是够不着才想!滋滋,这王姑姑的院子,要是能进去快乐一晚,那死了也值得啊!”
“今年的年景这么差,吃了上顿,下顿还不知道那着落去呢。还想这个,我看你小子,还是饿的清。”
恩,这个王姑姑,可是李贤进入陈州已经第三次听到,这位姑姑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比陈州刺史的名头还响亮。
感受到李贤的眼神的意思,姚崇提起一壶酒,走到那三位苦力中间,笑着给三位倒酒。
“老哥们,我等初来陈州,便几次听闻了王姑姑的大名,心中莫名好奇。”
“不知几位老哥,肯否赐教,这王姑姑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了姚崇这话,那位叫麻三的,端着碗,很是豪爽的言道:“兄弟,你算是问对人了,我麻三还给那院子干过木匠活呢!”
说到这位王姑姑,那可是陈州鼎鼎有名的活祖宗。整个淮南道,不管是黑白两道,还是勋贵世家,都得给姑姑三分面子。
如果说,陈州刺史范和见了曹王是孙子的话,见了王姑姑就是玄孙。
“哦,这么厉害!这位王姑姑是哪家贵女啊,琅琊王氏?”
嗨,摆了摆手,麻三拍着肚子,神神秘秘的指了指天。
抬头瞧了瞧,姚崇皱着眉头言道:“上面?”
见他不明白,麻烦耐着性子补了一句:“兄弟,你怎么不明白呢?皇帝啊,那王姑姑是陛下的乳母!”
他这话一出,不仅姚崇愣了,连喝着醪糟的李贤也一口喷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咳咳!”,李贤真是呛到了,还是李敬真有眼力见,连忙起身给捶着后背。
见李贤呛成这样,麻三反而取笑他:“小兄弟,你真是少见多怪。”
“听说过,生娘没有养娘大吗?想巴结皇帝的人多了,有比姑姑跟陛下更近的吗?”
说到这,麻三还刻意瞧了瞧左右,压低了音量,小声说着:咱们这位陛下,虽然囚禁了亲母,可对乳母倒是没的说。.......,但凡是王姑姑所请,到了长安,那是无有不准啊!
还别不信!瞧瞧人家那每天登门的都是什么人,不是达官显贵,你进得去吗?
这些人为什么把成堆的金银送到别苑,还不是做了亏心事,想走走后门,保全自身的富贵。
当然了,这也可以理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皇帝继了帝位,他的乳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听闻,曹王家的老五-李偲,还得唤她一声阿嬷呢!
“所以,在咱们陈州,真正能办事的,不是刺史府,而是王姑姑的别苑。”
“就说咱们干活的那码头吧,就是王姑姑的产业,连河防营都得听她老人家的调遣。”
不知道是呛的太厉害,还是动了真火,反正皇帝的脸已经红了。而事情已经开始,姚崇也只能顺着皇帝的意思,又要了几壶酒,继续与麻三等人,套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