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没有打戏,只是衬托还好点,偏偏戏又多……”
一口气讲了十几分钟,袁华把特殊身份这部戏吐槽了一遍,包括景恬身份的突兀不自然,角色链连接不上等等问题。
说到最后还从市场角度分析这部戏的票房,口碑。
总之一句话,这就是部扑街电影。
不管是眼界还是演技,景恬都不如袁华,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泄气,信心全无。
“真有这么差吗?”
这部电影是她接触到的资源中数一数二的了,仅次于战国。
没想到还是什么都不是。
“你相信我的眼光吗?”袁华认真道,“如果你演了,肯定又是一部被骂的片子。”
“你的眼光我当然相信,就是,有点接受不了。”像泄气的皮球,景恬趴在桌上,俏脸贴着小臂上:“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当演员?”
“别人求之不得的资源到我手里接二连三演砸,网友说得对,换个人早红了。”
袁华坐到她面前,道:“当然不是!剧本不好,换谁来都是一样的,你只是没找到自己的定位。”
“你的脸型不错,从三庭五眼来看有古典气质,怎么说呢,出淤泥而不然,又带点烟火气,拍古装,走复古路子应该是不错的。”
噗嗤一笑,景恬道:“没想到啊,你还学会看相了,袁半仙,你能给我算算,我拍什么戏能火吗?”
被袁华变着法一顿夸,她心情好了不少。
“跟我来。”拉着景恬的手,袁华把她带到书房,从书架上拿下十几页稿纸。
“你先看看这个。”
景恬低头看去,喜道:“你还会写小说啊。”
“半妖司藤,名字起的不错嘛。”
“六十年前,天师道长丘山于沪上镇杀女妖司藤,临死前,司藤嘴角现出一抹如释重负的诡异微笑。
2011年,男子秦放携未婚妻前往西部囊千寻找一位祖上的恩人,车毁坠崖,崖底的尖桩刺透心脏,滴落的血复活了长埋地下的女妖……”
稿子不多,十几页,都是手写,有些地方涂涂写写,要不是袁华在旁边讲解,景恬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一篇万字小说,她硬是十几分钟才看完。
“不错,有写小说的天赋,就是字丑点,有些地方不通,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填故事。”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在填故事,不过这不重要,你觉得拍成电视剧怎么样?”
司藤这部戏是前世景恬的代表作和知名度比较高的作品,具体台词袁华记不清了,只记大概剧情和一些小片段。
这几个月他闲下来的时候都会慢慢拓展故事,尽量恢复原样。
大体上枝干和脉络都有了,只是没有细节,但这不叫事,后面找几个编剧合计,好好弄,砍掉前世多余的戏份,加一些符合现在的元素,成片效果未必就比前世差。
“你是说让我演司藤?”景恬美目圆瞪。
“对,有信心吗?”
“有倒是有,不是,你剧本都没有啊,大纲也不完善,目前来看就几个角色,对手演员都没定,我怎么演?”
“你演,我给你当男主角。”
“啊!”
景恬错愕。
“啊什么啊,就这么定了,下午我去公司开会,把项目弄起来,你记得把特殊身份推了,赔点钱没关系,我给。”
“不行,你身体还没好呢,不适合拍戏啊。”反应过来的景恬摇头。
袁华笑道:“放心,剧本打磨阶段都没开始,离开机早着呢,最快也得年后了,对了,女主司藤的服装应该多弄点,旗袍怎么样,改天咱们去看看,订个几十套不重样的……”
袁华越说越起劲,景恬都插不进去嘴,听他画大饼,乐得跟傻子似的。
……
次日早上,袁华刚进卫生间没多久,床头的手机响。
景恬被吵醒,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下意识接了。
“喂!”
慵懒没睡醒的女声让汪函愣了一下,重新看了一眼手机,确定自己没有打错。
“请问袁华在吗?”
“在!”
“华哥,有电话找你!”
“你帮我接吧。”卫生间,袁华的声音传来。
在家里,他一向是事无不可对人言,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景恬知道什么。
“你有什么事吗,我一会转告。”景恬问道。
汪函也听到袁华的声音了,知道接电话的这位和袁华关系好,是他身边人,也不再隐瞒。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是蒙面歌王,想问问袁华最近哪天有空,把最后一期录了。”
“蒙面歌王?”景恬睡意全无,一下子来了精神:“你跟我好好说说……”
十分钟后,袁华从卫生间出来,想补一个回笼觉,景恬在他耳边幽幽道:“湘南卫视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把蒙面歌王最后一期录了。”
“你说你也真是的,答应了就录呗,这些天都是闲着的,吊人胃口干嘛。”
“话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参加蒙面歌王的?我算算哈,第一期录制时间应该是在,对,烈日灼心宣传第一天,怕你跑去拍戏,我还让段亦宏接电话。”
“你精力听旺盛啊,一天天的这么忙?老实交代,你是蒙面歌手中的哪一个?”
这档引起轰动的综艺她也是看过的,前几天还在家里和袁华追过一期。
当时她觉得有个人像袁华,袁华不承认。
袁华双腿被一条长腿压着,一只小手摸进他的衣服里,只能颤颤巍巍道:“戴金色面具那个是我。”
“好啊,果然是你,我说这名字耳熟,金色的沙是吧,来,给我把海底唱一遍。”
“可以是可以,能别动手动脚吗?”
“不行,你先唱,唱完再说。”
“散落的月光……”
“后面还有几期吧,你唱的是什么,唱。”
“戏一,一,嘶……”
湘南,袁华下飞机,手上拉着行李箱,景恬的行李箱。
自从知道他是那个蒙面歌手后,景恬非要跟着来,说是要听现场版。
“机场人多,咱们别说话,分开走,一会酒店见。”
帽子往下一拉,脸上戴着大大蛤蟆镜的景恬压着声音说话,接着假装不认识袁华,加快脚步往前面走。
走没几步想起来行李箱还在袁华手上,又用小碎步跑回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