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
“这事情,就如此定下了吧。”
为首的官员靠在椅子上,满脸的愁容:“除此外,老夫在想不到别的什么法子了,若是诸位谁有更好的法子,不妨说出来,也免得用老夫这个危险的法子了。”
为首的官员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这话,也只能是听听罢了,这种时候,若是有更好的法子,刚才肯定就已经说出来,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自嘲罢了,原本,以为算计的足够完美了,曾毅进了天牢,王守仁这个曾毅的亲信也被抓了。
都察院那边,曾毅派系的几个官员虽然没被抓,可,却也等于是隔绝事外了,他们什么情况都不可能知道的,就算是想要营救曾毅,也没有任何的证据的,不足为虑。
唯一的,就是锦衣卫这边了,原本,是要刘瑾收拾锦衣卫这边的。
可谁能想到,就是锦衣卫这边,最终出了变故,而这个变故,却是把他们原本已经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给生生的轰出了一个漏洞。
在所有人看来,这肯定是曾毅在背后出谋划策的。
“都回去吧。”
为首的官员却是也懒得所谓的端茶送客了,主要是没那心情了,哪怕是这本该是习惯,可是,碰到这种事情,也让其宁愿说出赶人的话:“回去以后,都小心些,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该说的,烂在肚子里,和任何人都不能提起,也不能商量。”
“我等明白。”
几个官员拱手,自古以来,多少事情都是坏在一个不小心上面,多少原本该完美的计策,都是坏在一个口无遮拦上面,都是坏在一个奸细的身上。
没人能够百分百的肯定他身边就没有旁人派去的探子,尤其是他们这些个朝廷大臣,就更是如此了,指不定他们身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的对手派来的探子,这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最好的,就是回去以后,什么都不说,就当做是刚才的那些个话根本就从来没有听到过一样。
等屋内的官员都离开以后,从屏风后面转出了一个年轻人。
“大人,这事让他们知道,合适吗?”
显然,这个年轻人应该是这官员的心腹了,若非如此,刚才那种谈话也不会让他在屏风后面呆着。
“自然合适。”
老者官员双眼微微眯了起来,闪烁着一道道的精光:“有些事情,若是不让他们知道了,怎么能成呢?”
说完这话,老者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只不过,这笑容,却是有些让人畏惧的。
“刚才你也听到了,去准备了,务必要万无一失。”
老者官员叹了口气:“这事情,不能出错。”
“还有,让人盯着他们,盯紧了,若有异常,直接格杀。”
老者官员这话充满了杀气,而他所谓的他们,应该就是刚才屋中和他商量事情的那几个官员了,若是让那几个官员听到这番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大人您这是……。”
这年轻人应该就是类似于曾毅身边的燕南飞一样,是保护的,只不过,燕南飞是当初宫中的大内侍卫统领,而这老者身边的这年轻人,该是他私下里自己培养起来的。
也正因为此,就如同燕南飞在曾毅跟前一样,这年轻人既然有不懂的,肯定就是要问清楚的,若不然,免得领会错了意思,办错了事情。
“这池水还是太静了。”
老者官员眉头微微挑动,一手按在椅子上,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曾毅入狱,首辅驾鹤西去,这些,虽说让京城乱了起来,可是,乱的还不够。”
“这个乱,还是在足够掌控的情况下,所以,还不够,既然要乱,那就要乱的超乎所有人的预料,要乱的让任何人都无法掌控,让任何人都胆寒。”
“也只有如此,才能把危险降到最低。”
“乱的太狠了,有些事情,也就不能追究了,只能压下去了。”
这话,才是老者的心声,只不过,他的这个心声让人听了有些胆寒的,什么叫做乱的足够。
很显然,老者也知道,一旦刺杀刘瑾成功,京城肯定要彻底乱起来的,这叫做叠加效应。
曾毅入狱了,首辅驾鹤西去了,刘瑾被刺杀了,可以说,当今朝廷最为惹人瞩目的三个人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连续出事了,肯定是要引发一场地震的。
而刘瑾本身,其实并不能引发多大的动静,因为刘瑾的死,对百姓对天下来说是好事,但是,刘瑾若是这个时候死,他死的时间节点却是会引发一系列的事情的。
一个名誉天下有神机妙算之称甚至年纪轻轻自成一派得圣宠的年轻官员入狱,一个威望极高,跺一跺脚朝堂也要抖三抖的朝廷元老首辅驾鹤西去,一个祸害朝廷祸害天下的阉贼遇刺。
这三者几若同时发生,其所产生的连锁反应,是任何人都不能够估算的,足以让整个京城整个朝廷都陷入恐慌当中的,而这个时候,若是再有一些别的朝廷大臣遇刺,可想而知,人心惶惶都不足以形容那时候的朝廷官员的心情了。
而一旦如此,为了稳定人心,这事情就会被朝廷压下去,不再提或者是急速破案,可急速破案,那就不能够找到充足的证据,最多,也就是找个替罪羊罢了。
这对于老者来说,自然是最好的了。
“属下明白了。”
青年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也不傻,老者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若是还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那怕是这老者官员也不会用他了。
像是这种贴身保护的,并不是要单单的武功高强就成,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要他去做的,可以不那么的聪明,但是,却也不能够笨,可以不是一点就通,但是,最起码要稍微一说就能够明白。
若不然,真让他去办什么事情去了,根本就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把事情给办砸了,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