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不好听,也不太和适宜,但是,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有些事情,你能想到,但是,不代表刘瑾就能这么做,或者说,局外人能够想到,局内人也能想到。”
“但是,两者的心态是不同的,事到临头,有些事情,不会去冒险的。”
“这次抄家,是把刘瑾的家当都给抄了没错,可,却也留了个借口,那就是这三处宅子,并不会提到刘瑾,而是推给南京兵部的那两个侍郎。”
“没有直接牵扯到刘瑾,这就是一个余地。”
“既然有余地,没有彻底的把他给逼死了,他岂会用这种招数?”
“更何况,还有陛下划定的界限在那放着呢。”
曾毅笑着,一一给司徒威分析,之所以说这些,而且,还说的这么清楚,其一,是曾毅今个不忙,有时间。
而其二,则就是曾毅要培养司徒威。
当然,司徒威的年纪是比曾毅大了不少,可是,还有那么一句话,达者为师。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曾毅看着司徒威,道:“关心则乱,但是,凡遇大事,则必须要冷静,哪怕在担心,也要能够冷静,客观的去分析。”
“只有如此,才能统率全军。”
司徒威点头,他岂会不知道曾毅刻意给他说这些话的意思,并非是在卖弄什么,而是在交他司徒威一些东西。
诚然,曾毅的这些个分析,是针对的这件事,但是,别的事情也可以借鉴,最为主要的,则是这种思考的方式。
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悟,这一个悟字,谁都知道,玄而又玄,明白了,就明白了,不明白,说再多也不懂。
而曾毅和司徒威如今的情况就是如此。
曾毅在用一件事去点拨司徒威,若是司徒威悟了,那自然是最好的,可若是司徒威悟不了,那,曾毅没什么法子。
“南京那边派人盯好就是了。”
曾毅笑着:“那边可是刘瑾早晚要去的地方,可要先给他弄好一个天罗地网咯,咱们这位刘公公,虽然不怎么识字,可,却也不赖的。”
曾毅这话,却是有些讽刺但却有些实话的意思了,毕竟,不管怎么说,刘瑾能把满朝文武给折腾的毫无反击之力,不管是借助正德的力量还是如何,这就是能耐。
“刘瑾身边,也让人盯着些。”
曾毅挑眉,道:“若是他能自己想起去南京,那自然是最好不过,若是想不起来,就让人给他出个主意吧。”
“这事,可不能办砸了,宁可不说,也不能暴漏。”
锦衣卫办事的能耐曾毅自然是清楚的,只不过,事关重大,他顺势多说几句,也是正常的,这事情,可以拖下去,但是,不能暴漏,若不然,他们的目的一旦暴漏,不仅是这次的事情肯定没戏了,就是之后,在想用这个法子,也肯定是没用了。
刘瑾又不傻,到时候肯定的宁死都不肯离京,都要一直在正德身边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