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扬鞭与两名侦察员远去……
当他们抵达迎门沟时,正在村庄门口晒玉米棒子的两个村民,望见有马匹驶来马上转身奔逃。
陈汉看着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心里便是一叹:“这时东北九岭的胡匪已经成气候,许大马棒子,座山雕一个个凶名远扬。”
“东北匪患绝非一朝一夕之事,百姓苦其久矣。”
一双双乌黑眼睛正在暗中观察。
陈汉忽然觉得打下一个奶投山、或者干掉一个座山雕其实没有太大意义,要除,就要把东北九岭十三道绺子的胡匪全撂了!
“把包里的粮食全拿出来,我们煮一锅粥跟老乡们打个招呼。”
“长官,我们兜里的粮食没多少了。”
侦察兵动动嘴,忍不住讲道。
“没事。”
“明天打下奶投山,吃香的,喝辣的,多给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一份。”陈汉笑了笑,说话也不禁浑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不浑一点,下命令都没人爱听。
“是!”
“长官!”侦察兵们听见长官再度下令,便不再犹豫,掏出腰间的一个口粮袋,把小布袋一翻,里面是一些面粉,夹杂着玉米粒,米粒,以及几块肉干。
他们在旁边找了一堆干柴,在马匹上掏出一个铁盔,便用头盔就地熬起粥来。
这幅场景可不会在胡匪身上上演,村民们躲在屋头里,看着三人熬粥的动作目露疑惑,不知三个人是在干嘛。
“咕噜噜。”
老乡们很快就闻见肉香,开始吞咽口水。
经常吃肉的人不懂,几年吃不到一回肉的人,对肉香味有多么敏感…
就算鼻子闻不到,脑子也能闻到,完全能想象出来。
陈汉笑着站在雪地里,用手扇扇风,笑道:“老乡们,天气冷,出来喝口粥吧。”
“我是路过的商人,不会伤害你们的…”陆陆续续,一些村民开始心动,可还没等他们行动起来,一个饿骨嶙峋,蓬头垢面的小孩便蹿出屋檐,疯狂的扑到粥盆面前。
“咕咕咕…嘶溜……”小孩吃的又快又急,汤很烫,他嘴巴刚开始被热汤烫了一下,但也止不住的狼吞虎咽。
陈汉微笑看着孩子。
村民们看见小孩吃着粥,渐渐才陆续打开房门。
而当陈汉等人抵达迎门沟的时候,奶投山上,许大马棒穿着一身熊皮袄,戴着毛皮帽,坐在山寨里一张宽大的石椅上,单手撑着椅子扶手,右手搂着一个娇艳的女人,揣摩着下巴对面前的二当家讲道:“张黑子,让你联络的买家找到没?”
“那批劫回来的药可值不少钱,一定要卖个好价钱。”
二当家翘二郎腿,嘴里啃着根肉干,叫嚣道:“禀马爷!买家已经找了!”
这些胡匪劫了药品可不会自己用,对于他们而言留几支药备用就行,山寨里又没有医生。剩下的药给胡匪用浪费了,中枪该死就死吧,把药品换成子弹,军火,黄金更好。
“好,那些药可是劫了GD的,那些GD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赶快把药给卖出去,再让联络官小心GD的动向。”
“一旦有动静马上告诉我,老子率兄弟们灭了他们!”许大马棒子说完,扭头亲了蝴蝶迷一口。蝴蝶迷是许大马棒子的压寨夫人,主管着奶投山的粮仓,可是个不好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