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抓进去的人还能越狱,纳税人交养你们是当吉祥物啊?”霍兆堂夹着一支雪茄,头发稀疏、花白,穿着一身棕色西装,靠着高级沙发,直接抢断张崇邦的话,一点都不给张崇邦留面子。
有钱人就是嚣张。
遇见高级警官的话呢,还多少和和气气给几分薄面,对张崇邦这种连颗花的人都没有,没指的他鼻子大骂就算好了。
何况,霍兆堂在全港是排名前十的富商,也是出了名的老奸巨猾,脾气火爆。
“霍先生,我只是想通知你,上次绑架你的王焜已经死了,事情就是阿荣他们干的,你自己在法庭上说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阿荣他们逃出来复仇,很可能不会放过你。”张崇邦眼神锐利,调整好心态讲道。
戴卓贤、周子俊、曹宁几名同张崇邦一组的刑事科警员,负手站在旁边,身姿笔挺,但脸色都不太好看。
刚刚霍兆堂骂警察是吉祥物,不就是在骂他们?不过出于警队条例、维护警队形象,碍于霍兆堂权势,他们才不敢发作。要是换一个小混混敢这样说话,拳脚早就招呼上去了。
狗怎么敢咬主人?
霍兆堂听见王焜死亡的消息,心里却惊了一下,面色发虚的将雪茄放下:“张警官,我在法庭上可是实话实说啊!”
“我每年给警队捐那么多钱,给港府交那么多税,要是出什么问题,上头绝不会放过你的。”
“我霍家能量又多大,你清楚的。”
张崇邦笑了一下:“你霍家的能量再大,也不大过子弹啊。”
“张警官你什么意思?”
“没有其它意思,只是想告诉你,若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联系我。”张崇邦在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面片按在桌面,挺身向前推给霍兆堂,顺势起身站了起身:“一定要提前联系警察,只有我们才能保护你。”
“你这些私人保镖……”张崇邦看了一眼客厅里一班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看起来训练有素,还配戴枪支,又气势凶悍的职业保镖,再转向霍兆堂说道:“不是他的对手。”
“还有,最近风大,没什么事不要出门,警方会在你家附近布控,命比钱更重要。”张崇邦瞥过目光收回来,带着戴卓贤一班人离开。
陈汉的车路过霍家豪宅门口,开车的莫哥一眼就看出刑事科车牌,侧头对戴着墨镜的荣哥讲道:“荣哥,刑事科的牌照。”
陈汉鼻梁上架着黑色墨镜,身上穿着一套夹克,气质凶悍、凌厉。
他把手臂枕在车窗上,回头对莫哥笑道:“张崇邦的车,警察也很聪明的,张崇邦应该就在里面。”
莫哥没有踩刹车,开着奔驰车就超过了霍氏别墅,停在前面一栋别墅门口。
四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放倒椅子,仰着脸躺在车内。
“荣哥。”
“我们怎么办?”
“等他们走了再过去。”
四个人绝不会跟其它轿车对视,上演什么车看车,一个眼神交错,警匪追逐的大戏。
那种场面太火爆。
不适合他们。
他们现在喜欢低调。
而陈汉敢来家里找霍兆堂,本身便是不想走电影里的老路线,毕竟电影里那条路破绽重重,只有一个可取之处。
果断的一枪崩掉霍兆堂!
除此之外,无论是要杀霍兆堂的地点,或者是抢劫霍兆堂的现金,都可以换一些更聪明,更稳妥的方法。
这时张崇邦几人正走出霍家大门,拉开刑事科的轿车,戴卓贤扶着车门,表情不爽的讲道:“有钱就大晒啊?”
“自己请私人保镖,还不让我们警察进别墅,监控都不让安。”
“这样我们做事很不方便。”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些大富佬家里不知有多少丑闻,让你装监控,岂不是曝光了?”周子俊笑道。
“好了,警队有保密手册。”张崇邦转身对两人说道:“我们警方办事也要尊重别人的意愿,霍兆堂不让进屋,那我们就守在房间门外吧。”
“让兄弟们都盯紧点,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张崇邦坐上车讲道。
“阿头,我们去哪儿?”戴卓贤把着方向盘,负责开车。
“去找司徒sir聊聊。”张崇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也有些难看,相比于霍兆堂,他更加厌恶司徒杰。
“OK。”戴卓贤启动车离开。
“唰!唰!”两辆轿车穿过黑色奔驰车旁,几人都没有注意到车上藏着人,潜意识里都认为是那栋别墅主人的司机。
现在司徒杰只是被停职调查,警衔还是比他们高,调查起来会很有压力。
不过现在没什么比“猎魔”行动更大压力。
“进去吧。”陈汉挺身打起一个响指。
“OK,sir。”莫哥笑了一下,启动车子就在警方的暗哨下驶向别墅。
“嘟嘟!”他们到达别墅门口按响喇叭,一名管家立即上前问道:“哪位?”
“跟主家是否有预约?”
“不好意思,我们刚刚有些事情忘记跟霍先生讲,还要向霍先生了解一下。”陈汉坐在车里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打开夹克内衬,好像是在展露证件,但又很快合拢夹克,连让人看清的机会都没给,何况管家是个老者。
“刚刚才走,怎么又来。”管家嘟喃两句,打开铁门,轿车顺利驶入霍家别墅。
陈汉则没有把车停在草坪,而是顺着车道驶入车库,带两人从车上下来,留莫哥在车上开车。
虽然,警察没有在霍氏别墅里布控,但是外面设有足够多的观察点,陈汉等人扫了几眼,初步就确定了几个,利用车库的位置可以避开。
警察们在外边看见有车直接进入车库,还以为是霍家自己的车,按照规矩登记车牌,继续监控。
陈汉带着阿华、公子、大摇大摆穿过入户连廊,从车库来到霍家别墅客厅。
“张警官!”
“你又有什么事啊?”霍兆堂扶着楼梯扶手,踏着脚步从二楼下来。
当他看到楼下的人影,浑身一颤,差点从二楼摔下来。
“怎么是你!”
霍兆堂扶稳楼梯。
“哈哈!”
陈汉张开双臂,大笑道:“霍先生,好久不见!”
“呀!”
“你在怕什么?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您压根就不用怕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