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还好有孙东强帮他每天签到,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并不是每一位同学对张扬都像孙东强这么好,不知哪个存心使坏的家伙跑到上头把张扬给告了。
因为这件事,张大官人再次被班主任罗国胜召到了他的办公室里,罗国胜这次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的手上拿着从开学到现在的出勤表。
张大官人还是嬉皮笑脸的走了进来:“罗老师好!”不得不承认他的嘴巴还是很甜的。
罗国胜道:“最近学习情况怎么样?”
张扬道:“获益匪浅,通过这次的学习,我对新形势下党的工作又有了深刻地认识,对未来的经济……”
罗国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道:“你先打住,你来上课也有一个多星期了,到底听了几堂课?”
张扬道:“基本上都听了啊,国家huā钱让我们这些年轻干部接受再教育,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我当然不舍得错过,错过也太可惜了,罗老师,您说是不是啊?”
罗国胜道:“我早就听说你张扬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活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还真是不一般啊,口才真好!”
张扬道:“我过去口才也不怎么样,来到〖中〗央党校之后在党的光辉思想指导下,在各位老师的栽培下,这口才不知不觉就变好了。”
罗国胜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我刚刚看过你的考勤,真不错啊,一次迟到旷课都没有。”
张扬道:“身为一个党员干部应该有这种自觉性,其实这也是我的本分,不用表扬。”
罗国胜把手中的考勤本扔在了桌面上:“表扬你?你这张脸皮也忒厚了,我的课你听过一次,我一共上了五堂课了,其他四堂课都没见过你的影子。”
张扬道:“那是因为我坐在角落里,听课这么多人,您也不可能每个人都注意到。”
罗国胜道:“你跟我编吧,我都查得清清楚楚,你从开学到现在听的课加起来都不到三节,其他时间都不在学校,学校规定你们这些学员要在学校住校,你几乎没在学校住过,还有,你的考勤上是满勤,可事实上你让孙东强和沙普源轮流帮你打考勤,我有没有说错?”
张大官人被罗国胜彻底揭穿,当然也不好继续编织他的谎言,嘿嘿笑了起来。
罗国胜怒视他道:“你还好意思笑!信不信我把你的事情报上去,我可告诉你,〖中〗央党校不像你们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旷了这么多节课,已经违反了校规校纪,随时都可以把你赶出党校,不但如此,还得给你处分。”
张扬道:“罗老师,是不是有人打我的小报告啊?”
罗国胜道:“你自己违反纪律,还怕别人说啊?”
张扬道:“罗老师,您先别生气,我承认我旷课不对,可是您想想啊,我刚来京城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有些朋友是必须要应酬的,周兴国啊、徐建基啊、薛伟童啊,这些都是我结拜兄弟,我总不能拂了他们的面子。长辈那里要去问候的,咱们〖中〗国是礼仪之邦,我们这些年轻干部更应该以身作则,我干爹干妈那里得去,薛老那边叫我探讨书法,我也得去,这不,我下午还得去乔老家里陪他说话,我要是留下来听课,乔老会多失望?”
罗国胜焉能听不出来,人家这是拿这帮人压他呢,可罗国胜心里清楚,这小子绝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是文副〖总〗理干儿子的事情人尽皆知,他和那帮京城太子爷结拜的事情也传的沸沸扬扬,至于他和乔老、薛老的关系就不清楚了,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罗国胜刚才的话并没有恐吓张扬,以他旷课的次数来说,的确够得上扫地出门的标准了,但是罗国胜虽然这么说了,却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件事给报上去,〖中〗央党校是什么地方?这帮代课老师都是什么出身,什么事情没见过?谁还真会把这帮官员当成学生对待啊,对于没背景的学生大可以坚持原则,可是对张扬这种角色,罗国胜是没必要得罪他的,如果真的把他违纪的事情报上去,自有人过来说情,搞到最后张扬很可能没事,臭头却让自己给落下了,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罗国胜不会干。
罗国胜叹了口气道:“张扬啊,不是我说你,你就算有事情也得跟我请假嘛,不然别人会怎么说?这个世界上,喜欢在背后诋毁别人的太多了,党校也是一样,你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不是我把这件事压下来,如果有心人直接报到学校领导那里,事情不就搞大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