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举得是咎世杰的例子,可所有人却都感觉到他说到了自己的脸上,尤其是县委副〖书〗记刘建设内心如同被抽了一鞭子,他的血涌到了脸上。这次他去美国的机票也订得是头等舱,难道张扬是在影射自己。
许双奇认为张扬犯了众怒,其实这种事谁都不会点破,不但滨海如此,北港如此,整个国内都是如此,体制内有很多心照不宣的规则,这些规则并不能简单地用对错来评价,许双奇认为自己必须要说一句话了,张扬口口声声的没有站在〖道〗德的高点上指责别人,可他所做的事情恰恰就是如此。
许双奇道:“张〖书〗记,我想说一句,其实并不是每次的考察都可以带来效益,就算是商家做生意,每次的投入都未必可以得到回报。”
张扬道:“许县长高见,滨海去年的财政总收入八千五百万,单单是公费出国就huā掉了一千二百万,你拿商家做生意相比,也就是说我们这一千二百万亏损了,见不到效益,白白打了水漂?”
许双奇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扬道:“商人huā钱,以逐利为先,我们huā钱,不但要注重经济利益还要注重社会效益,有些钱huā掉可以赚回来,而有些钱huā掉,是赚不回来的,比如我之前所说的城市亮化绿化,市政改建,这些都是为民服务的便民工程,huā钱不少,但是并不会直接给县里带来财政收入。
可老百姓得到了实惠,老百姓得到了方便,这就是社会效益。不是我今天老拿着出国说事儿,我就是不明白,这一千二百万的出国经费,究竟给滨海带来了什么样的经济效益?又或是带来了怎样的社会效益?”
张大官人的目光环视众人,最终落在刘建设的脸上:“没有吧!我知道公费出国的现象不仅仅存在于滨海在全国都是一个相当普遍的现象,搞农业的去学习外国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搞工业的去观摩国外现代化的工业生产,只要是想出国总能找出理由,更有甚者一个党务工作者居然要去资本主义国家学习马列主义,这不是扯淡吗?”
刘建设的脸跟红布似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这厮得理不饶人啊,今儿自己算是撞在他手里了,刘建设的内心那是拔凉拔凉的,进而感到心灰意冷,这次出国计划必须要取消了回去就让人把机票给退了,幸亏自己还没有出去,要是这次出国成为事实,恐怕就彻底被张扬抓住了把柄,搞不好因为这件事下马都有可能。
许双奇除了开始说两句话之后,现在也沉默了下来,他也知道张扬所说的都是事实,人家的确站在了〖道〗德的高点上。
张大官人又列举了公车和公务招待支出他总结道:“我不敢说所有的公共支出中都有腐败存在,毕竟有些是必要的,但是我敢说这其中一定有腐败存在,而且占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再大的家业也禁不住这样的挥霍过去已经发生过的,我暂时没有发言权,可是从今天起我们就必须要做出改变,自己的钱都知道不能乱huā,公家的钱是谁的?
是国家的是老百姓的,咱们不能huā在自己身上,要huā在老百姓的身上才心安理得,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们中的有些人可能会说我小题大做,其他城市还不是这样?我在这儿明白的告诉你们并郑重告诉滨海的每一个干部,该huā的钱咱们一定要huā而且绝不吝啬,但是不该huā的钱一分不能多huā,钱huā在老百姓身上,落在实处,我一点都不心疼,谁他妈敢借着为公的名义把钱huā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绝不会放过他!”现场鸦雀无声,虽然有人腹诽着,这厮怎么能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爆粗呢,可多数人不得不承认,人家说话在理儿。
张扬道:“如果不必要的出国能少一些,如果我们的公车能少买几辆,如果我们无意义的路程少跑一些,如果我们的公务招待能少一些,我们滨海的财政不会如此吃紧,我们的政务不会遭到老百姓这么多的诟病。
许双奇又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张〖书〗记,可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是很难的,办公必鼻需要经费,我们县的办公经费比起北港其他辖县已经是最少的了。”张扬道:“别跟别人比,咱们跟自己比,滨海想富起来,就得从我们做起,开源节流,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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