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歹提前跟我说一声,直接就把命令给下了,连个挽留的机会都不给我。”
龚奇伟道:“深水港建设正在关键之时,我也不想走,可是上命难违啊!”
李长宇抿了抿嘴唇,他低声道:“北港市委副〖书〗记蒋奇伟被双规了,原本我还以为他和宫还山之中的一位有希望接替项诚的位子呢,真是计划不如变化,我们这些做官的,风险是越来越大了。”
龚奇伟道:“风险都是自找的,听说蒋奇伟涉嫌贪污受贿。”
李长宇道:“我刚才接到焦部长的电话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找宋〖书〗记谈谈,希望他能把你留下来,可是我冷静下来一琢磨,这次只怕留不住你了。”
龚奇伟苦笑道:“宋〖书〗记定下来的事情,恐怕改变不了。”
李长宇道:“我不想放你走,你走了我们南锡少了一个好市长,我少了一个好帮手,可是我要是不放你走,就耽误了你的前程。”
龚奇伟道:“我在乎的是做事,不是做官。”
李长宇道:“我知道,我也明白你对南锡的感情,但是这次对你有好处,宋〖书〗记既然亲自点你的将,证明已经有了扶你当北港市委〖书〗记的打算。”
龚奇伟笑道:“我可没想过。”
李长宇道:“你想不想都是事实,北港市委〖书〗记项诚还有一年就到点了,蒋洪刚被双规之前也是市委〖书〗记的候选人之一。”
龚奇伟道:“还有宫还山呢,我就算去了北港,也就是好好做事,我没想当什么市委〖书〗记。”
李长宇道:“北港那盘棋恐怕不好下。”
龚奇伟道:“我听说项诚那个人还是很专权的,而且他有些背景。”
李长宇道:“他的背景就是薛老,听说在十年动乱的时候救过薛老一命,所以薛老一直都把他当成救命恩人看待,他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和薛老的关照有着直接的关系。你有没有听说,前阵子周省长去滨海视察的时候,他列队欢迎,周省长连北港去都没去,直接前往滨海去了,把项诚一干人等晾在那里,难堪到了极点。”
龚奇伟道:“周省长和他是不是有过什么误会?”
李长宇笑道:“误会?我看应该不是,最可能的就是周家和薛家之间的问题,现在周家在政坛之上蒸蒸日上,而薛家却是日薄西山,薛老退下来之后,他的影响力自然大不如前,项诚也就受到了一些影响,我看现任领导未必会照顾薛老的面子了。”
龚奇伟道:“这些事和我无关,我去北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是。”
李长宇道:“奇伟,我看你这次去北港上任,应当是任重而道远。”
龚奇伟虚心求教道:“李〖书〗记,请你指点一二。”
李长宇道:“我现在方才发现,省里应该是早就想动北港了,从把张扬派去滨海担任县委〖书〗记,那时候可能就已经开始布局,张扬这小子是出了名的鬼见愁,他去滨海,充当了开路先锋的角色,这小子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段时间硬生生在滨海创出了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天地,项诚虽然根基深厚,但是面对这小子,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现在滨海的大权已经被张扬掌握,也就是说项诚在北港的权力无形之中已经被张扬分薄。现在蒋洪刚出事,省里把你派过去,是因为知道你和项诚不可能站在同一战线,你在北港也没有任何的利益牵扯,如果说有个关系,那就是张扬,张扬这小子和项城之间矛盾不断,他们肯定不是一个阵营内的。”
龚奇伟道:“李〖书〗记,听你这么一分析,省里派我去北港就是为了和项诚争权夺利去的。”
李长宇笑了起来:“项诚的权力早晚都要交出来,要说争权夺利应该是你和宫还山之间。派你去北港,只怕心中最不爽的要数宫还山了。他一直都在等着接项诚的班,过去有蒋洪刚跟他争,现在蒋洪刚出事了,省里又把你派了过去,我看宋〖书〗记应该是默许你成为项诚的接班人了。”
龚奇伟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正如李长宇所说,北港这盘棋不好下。他不喜欢权力斗争,但是他去北港,肯定会触犯到相当一部分人的利益,这些人自然会将他当成敌人,可以预见到,北港的仕途必然困难重重,而宋怀明派他前去,显然是寄予厚望,希望通过这次人员的调动,将北港的天地彻底改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