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却摆了摆手道:“我戒了!”
张大官人微微一怔,文浩南根本是利用这种方式拒绝。
袁孝商给张扬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斟满酒杯,端起酒杯道:“欢迎二位领导光临。”
文浩南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清茶,淡然道:“你请我过来吃饭,想说什么事?”文浩南没兴趣和袁孝商兜来绕去。
袁孝商道:“我知道文大队最近在查我二哥的案子,我今天通过张〖书〗记请您过来,是想跟您沟通一下,能不能不要去找我二嫂他们?”
文浩南道:“公务上的事情,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袁孝商道:“文大队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我二嫂对二哥的事情还不如我了解得多。”
文浩南呵呵笑了起来,他缓缓落下茶杯道:“你是不是害怕我查出什么?”
袁孝商道:“对我们生意人来说,怕工商税务多过害怕**。”
文浩南道:“那要看你们有没有犯法!”
袁孝商道:“法理重要,人情也很重要,人**察这四个字不是白白得来的,文大队,你们办案重要,可是是不是应该更人性化一点,是不是应该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文浩南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你在教我做事?”
袁孝商道:“不敢,我只是作为一个死者家属对您说两句肺腑之言。”
文浩南道:“你二哥是不是有个情妇叫刘恬?”
袁孝商点了点头。
“刘恬亲口向我承认,袁孝农这许多年以来一直都在从事走私犯罪。”
袁孝商的表情仍然平静无波:“这个女人的话未必可信,她能够拿出证据吗?”
文浩南道:“没有证据,我根本不会说!”
袁孝商望着文浩南道:“在文大队眼中,是不是已经认定了我们兄弟就是罪犯?”
文浩南叹了口气道:“是黑是白,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害怕影响到家人,那就不要去做坏事,现在所有一切的恶果,都是当初种下的因,又因必有果,袁孝商,我奉劝你一句话,回头是岸。”文浩南说完就站起身离座而去。
张大官人压根没想到这顿饭会这么快就结束,文浩南从头到尾连一口菜也没吃。张扬一直追到大门外,文浩南停下脚步道:“我走了!”
张扬道:“浩南哥,今儿这是怎么了?”
文浩南意味深长道:“有些饭是不能吃的,有些人是不能交的,张扬,黑和白永远不能混淆。”
张扬道:“你找到了证据?”
文浩南道:“来此之前,刘恬已经被我们提走保护起来了,至于袁家兄弟,我的手里已经有了一些证据,张扬,你给我记住,无论是谁只要触犯了法律,我决不会给他任何的面子,即使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文浩南说完,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扬回到玉玺阁,袁孝商仍然坐在那里,面前的一杯酒已经喝干了。
张扬在他的对面坐下,拿起酒瓶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酒道:“你有没有做错事?”
“任何人都会做错事!”袁孝商道,他的目光始终望着桌面:“一个人一辈子在做坏事,但是只要没被人抓住,他就能在人前树立起正人君子的形象,一个人一生都做好事,可是他唯一做过的一件坏事被人当场抓住,那么他就是一个坏人,这世上好坏其实没有那么严格的分别。”他抬起双眼,盯住张扬道:“文浩南的动机并非是惩奸除恶那么简单。”
张扬道:“不要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
袁孝商道:“他在查你,搜集一切对你不利的证据,他想毁掉你!”
张扬的内心一震,但是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淡然笑道:“孝商,是不是真的遇到困境了,所以才出此下策?”
袁孝商道:“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更不是要有意挑唆你们之间的关系,文浩南的到来只是为了毁灭,这个人的心中没有爱,只有仇恨,我二哥已经死了,就算我二哥生前有过走私犯罪的行为又能怎样?法律已经无法制裁他了,难道文浩南认为这件事可以牵连到我?”袁孝商摇了摇头。
张扬道:“我现在相信文浩南对你们的怀疑是有道理的。”
袁孝商道:“你以为他抓住兴隆号的事情不放,真的是为了查走私?这件事真正能影响到的是生者,新港分局苏荣添、我大哥、你还有程焱东。”
张扬道:“我不关心文浩南要查什么,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从事走私的行当?”
袁孝商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道:“就算到死的那一天,我也会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