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龚奇伟道:“说得好听,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怕你担待不了。”
张扬道:“有多屁股穿多大裤衩,我自认担待得起!”
项诚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经涉及到外交层面肯定麻烦,奇伟同志,你来处理这件事情,一定要把这件事解决好,既要照顾到日方的情绪,又不能失了我们的面子。”
张扬道:“项书记,什么叫照顾日方的情绪?事情根本就是他们挑起来的,难道他们惹了事情,咱们还得低头道歉?”
项诚道:“我说要道歉了吗?我是说要把事情全都搞清楚。”
很少说话的赵国强道:“这件事的处理上务必要谨慎,张扬说得没错,我们不能低头。”
项诚有些不耐烦地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你们处理吧,我已经够烦了,张扬,你最近怎么总跟外交部过不去啊!”他说完就站起身离开了小会议室。
宫还山和龚奇伟对望一眼,两人也走了。
赵国强有些同情地看着张扬。
张大官人道:“拜托你一事儿,现在千万别说幸灾乐祸的话。”
赵国强道:“你们这件事干得也够鲁莽的,既然那个日本人承认行凶,就当即给他录口供签字画押。”
张扬道:“这事儿我轻敌了,低估了日本人的无耻,这孙子居然反悔。”
赵国强道:“他现在不仅仅是反悔,而是反咬你一口,张扬,威胁国际友人这罪名也不轻,你还是赶紧活动活动。”
张扬道:“没那必要。”
张大官人嘴上说着没那必要,可心里也知道这件事有点棘手,离开了小会议室,来到外面他又给程焱东打了一个电话。程焱东在电话中告诉他,口供已经录过了,当时柳生正道也在上面签了字,不过他现在一口咬定当时是在中方的威胁逼迫下才承认自己是凶手,更让程焱东无奈的是,他去医院把柳生正道的照片拿给张战备辨认,张战备确定刺伤自己的根本就不是他,当时还有日方人员陪同,现在事情麻烦了。日方律师坚持要他们放人,既然张战备都说柳生正道不是刺伤他的凶手,警方已经没理由继续扣押他了。
张扬道:“什么叫没理由,这帮家伙非法持有管制刀具,单单是这一点就够拘留他们的。”
程焱东道:“刚才市里打电话让我把人给放了。”
张扬道:“谁打的电话?”
“项书记!”
张大官人有些恼火了,他如果继续坚持,只能让程焱东难做。张战备是个实诚人,他认出柳生正道不是刺伤自己的那个,就老老实实说了出来,张扬其实在看他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一点,柳生正道显然是为人背了黑锅。
程焱东听到他在电话那头半天没有说话,低声道:“张书记,你看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张扬想了想道:“既然柳生正道不是凶手,就把他先给放了。”
“放了?”
张扬道:“不过这件事不能这么算完,你要把当晚在场的日方人员逐一进行调查,找出真凶,我听我八叔说,刺伤他的是一个年轻人,右眉上有一块青色胎记。”
程焱东道:“如果我们现在就进行调查,会不会惹领导们不高兴?”
张扬道:“他们什么时候高兴过?既然柳生正道不是真凶,我们当然要把真凶给找出来。”
程焱东那边没说话,他心理承受的压力非常之大。
张扬道:“你先通知日方,在这件事没有结束之前,凡是昨晚涉及到这一事件的人员,一概不许离境。”
一辆黑色的皇冠汽车停靠在张扬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元和幸子,另外一个张扬不认识,不过从举止做派上看出应该是个日本人。
元和幸子看到张扬,目光很冷,显然还在因为这次的事情生气。
张大官人却乐呵呵走了过去:“人生何处不相逢,夫人,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
元和幸子道:“我来这里是找龚副书记的。”
张扬一琢磨就知道元和幸子还是为了港口的事情,他笑道:“夫人是准备把我给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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