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的东西。”
徐建基道:“兄弟,神仙打架,总会伤及凡人,别人遇到这种事情,躲都来不及,谁还主动往上凑合,你真是让我有些看不透了。”
张扬道:“可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啊!”
徐建基道:“你坚持留在这里,肯定就有关系,如果你拍拍屁股走人,跟你还有个毛的关系?”
张扬道:“事情或许真的像你所说的这么复杂,但是多数人只看表面,在他们眼里,现在这座香山别院就是我的,当初天池先生把这座宅院送给了我,在我手上还没几年呢,现在就要被人给拆了,我张扬丢不起这人,所以我还就拿定了主意,香山别院的事情我管定了,谁敢动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就是跟我过不去。”
徐建基道:“你啊!”
此时洪月做好了饭,走出来叫他们吃饭。
徐建基道:“就在外面吃吧,外面凉快。”
洪月去厨房内将做好的菜端出来,张扬去房间内拿了两瓶茅台,几杯酒下肚,徐建基道:“兄弟,这件事上,我不能出面。”
张扬道:“我明白!”徐建基自然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可是徐建基的背后还有整个家族,如果他旗帜鲜明的站在自己一方,会让别人感觉到徐家支持文家。政治是非常敏感的,就算徐建基感情上和张扬很近,但是他的意思并不能代表家族的决定。
徐建基端起酒杯道:“兄弟,政治这碗饭,不好吃,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经商而远离政治吗?就是因为厌恶这其中的勾心斗角,人完全可以活得轻松一点,何必这么累?”
张扬微笑道:“有些时候,与人斗,其乐无穷!”
文国权和傅宪梁是在这次内部会议之后遇到的,两人刚巧走到了一处,彼此目光相遇,都笑了笑。文国权道:“宪梁,最近去西部的调研情况怎么样?辛不辛苦?”
傅宪梁呵呵笑道:“国权兄刚才肯定走神了,我做了二十多分钟的汇报,您都没注意听。”嘴上是抱怨,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春风般的温暖。
两人心中都明白,明年的换届之前,他们之间必然存在一场残酷的竞争,文国权给人一贯的印象强势而充满魄力,从而给很多人留下了太过强硬而欠缺亲善的印象,但是高层几乎一致都认同他的政治管理能力,尤其是在经济改革方面,文国权一直都有着优秀的政绩。
和文国权的强势相比,傅宪梁给多数人的印象都是温润如玉,他的外表和他的做派都像一介书生,儒雅有余而强势不足,在过去的几年中,傅宪梁主抓农业,他做事朴实低调,能够和基层干部打成一片,这两年,随着老同志对他的认同和力捧,傅宪梁在几位副职中脱颖而出,声望在不知不觉中追赶着文国权,现在几乎可以文国权并驾齐驱。而且他比文国权更加年轻,这让文国权也感到了不小的压力。
文国权笑道:“宪梁当真是目光如炬,我这两天有些疲惫,刚才的确有些走神了。”
傅宪梁道:“国权兄要注意身体,以后我们还需要你的领导呢。”
文国权叹了口气道:“老喽!”
傅宪梁笑道:“这话我可不认同,你只比我大一岁,精力比我还要旺盛一些。”
文国权笑道:“你就是谦虚,永远都是这样。”
傅宪梁道:“我倒是想偶尔骄傲一下,可是仔细想想,自己的确没什么可骄傲的资本。”
两人都笑了起来。
文国权道:“走,一起喝杯茶吧!”
傅宪梁道:“好,反正我晚上没什么事情,绿竹轩吧。”
对手在很多人心中的第一反应是敌人,可是对手也可能是朋友,文国权和傅宪梁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当然那还是在几年前的时候,随着两人都进入国务院,随着两人位置的变化,声望的提升,他们之间的交流也变得越来越少,他们将之归咎为工作太忙的缘故,可每个人的心中都明白,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并不是他们真心所想,时势使然。
文国权端起天青色的汝窑茶盏,嗅了嗅龙井的茶香,轻声道:“咱们有段时间没坐在一起喝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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