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孝商表情黯然,张扬说得不错,他们两家非但没有捞到任何的好处,反而损伤惨重,丁家兄弟死后,又经历潘勇复仇,紧紧剩下丁琳,意味着丁家彻底败落,而他们袁家,先是二哥被杀,之后大哥又被人谋杀于东江,现在他们的家族经营已经被警方紧盯,只要他有任何一条小辫子被警方抓住,只怕等待他的就是关入铁牢的命运。袁孝商早已考虑到最坏的结果,就算是死,他也要为两位哥哥的死讨回公道。
袁孝商道:“现在回头想想,有人在刻意挑起我们两家的矛盾。”
张扬道:“薛世纶吗?如果像你刚才所说,薛世纶在北港有着重要的利益,那么他搅浑北港的这一池水,挑动丁家和你们家的内斗又有什么意义?吸引各方的注意力,让北港成为焦点,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袁孝商低声道:“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张扬道:“你大哥和项诚同一天去世,项诚是自杀,而你大哥是被杀,他们之间有没有利益关系?”
袁孝商摇了摇头道:“我真不知道。”或许是担心张扬不相信自己,他接着又道:“我绝无半句虚言,我大哥和项诚在表面上走得并不是太近,他过去和陈岗不错。”
张扬道:“在同一个晚上死去,而且并不是在同一地点,这件事不会那么凑巧。”
袁孝商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和我大哥关系最好的人是……曹向东!”
曹向东!岂不是当年从北港调走的常务副市长?如今曹向东仍然在江城,在杜天野走后,左援朝成为北港市委书记之后,曹向东理所当然的接替左援朝成为北港代市长。张大官人对他并不陌生,当初他前来北港的时候,还专门求教于曹向东,为了赢得曹向东的好感,他还专门为曹向东的父亲治病,解除了困扰他多年的顽疾,而换来的却是曹向东的三缄其口,张大官人对此一直存有心结。
袁孝商道:“北港的体制内,没几个是干净的!”
张扬道:“曹向东这个人很老道,想从他嘴里套出东西来很难。说起来,他还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可是他却没给我应有的回报。”
袁孝商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懂得知恩图报,想让他老实,想让他说实话,就必须要让他怕你。”
张扬道:“你有对付他的办法?”
袁孝商道:“他有个情人叫李欣,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现在母子两人都在新西兰定居,单凭着曹向东的那点工资是不可能做成这件事的。”
张扬低声道:“你给他钱了?”
袁孝商摇了摇头道:“我跟他没什么联系,我大哥和他之间的关系很好,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限于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大哥担心有一天会出事,把他视为预留的一张王牌,可惜……”袁孝商叹了一口气,直到大哥被害,都没有用上这张所谓的王牌。
张扬道:“曹向东我来对付!”
袁孝商道:“咱们之间的关系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把手头的产业全都转让出去之后,我会离开国内一段时间。”
张扬道:“你真打算将这里的一切都结束掉?”
袁孝商道:“当然要结束掉,我大哥已经不在了,我还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张扬道:“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将产业转让给安德渊?”
袁孝商道:“看来有很多事情你并不清楚,安德渊的儿子安达文和薛世纶有生意上的往来。”
张扬道:“你怀疑他们是一伙的?”
袁孝商低声道:“我不能说得太多,我只是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想要了解一个人,必须要先接近他不是吗?就算安德渊是一只老虎,他一样也有缺点,就算我暂时离开北港,北港仍然是我的地盘,这几十年来,我们兄弟在这片土地上流了多少血多少汗,才有了今天的家业,除了我主动放弃,谁也夺不走。”
张扬望着袁孝商道:“如果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你有没有内疚过?”他所说的是袁家兄弟涉及走私的事情。
袁孝商微笑道:“我这辈子已经不能重新来过了,但是我儿子可以,就算我有做错,我可以用我的鲜血和生命来补偿这个国度,我要为我的两位哥哥复仇,我要让我们袁家的子孙看到,我袁孝商绝不是一个孬种!”
这月票实在是太寒碜了,虽然医道临近尾声了,可这么惨淡也让章鱼丧气伤心啊,诸君还能能投一张月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