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班?”
文国权道:“连轴转了这么多天,累了,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我给自己放个假。”
罗慧宁笑道:“你啊,总算想起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文国权指了指张扬道:“张扬教给我的那套养生功,我每天都在练习,感觉精力比起过去还要好呢。”
罗慧宁道:“前后矛盾,刚刚还说累了呢。”
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菜端上来之后,罗慧宁亲自去盛饭,文国权却道:“不急,把我上次没喝完的那瓶酒拿来,我和张扬喝两杯。”
张扬看出干爹今天兴致颇高,赶紧起身道:“还是我去,不能劳动我干妈大驾。”他来到酒柜,找到文国权所说的那瓶茅台,晃了晃已经没多少了,拧开盖子闻了闻,转身道:“干爹,您这瓶酒开了多久了?”
文国权道:“哟,春节那会儿吧,就快一年了,酒精可能都挥发了。”
罗慧宁道:“你这个当干爹的还真是小气,张扬,酒柜下层柜子里有你上次送来的一箱酒。”
张扬拉开柜子,看到下面码得齐齐的大明春,从中拿了一瓶打开,回到桌前先给文国权倒了一杯,又给罗慧宁倒了一杯。自己也满上后,端起酒杯道:“我祝干爸干妈身体健康,祝干妈永葆青春,祝干爸心想事成!”
文国权和罗慧宁对望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一同干了这杯酒。
文国权道:“张扬这张嘴真的很会说!”
张扬一边给他们倒酒一边道:“干爸,我怎么听着您这句话不像是在夸我?”
文国权笑道:“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国家干部,应该懂得一件事了,被人夸未必是好事,经常挨批评才能取得不断的进步。”
罗慧宁道:“我看未必,要是孩子整天被人批评,什么信心都没了!批评和鼓励同样重要。”
文国权呵呵笑道:“你比我要懂得教育,这方面我不行啊!”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罗慧宁听到丈夫的这句话,突然想起自己的两个子女来,她在教育子女方面一直引以为憾,这对儿女可没少给他们添心思,表情顿时黯然起来。
文国权心思缜密,多年夫妻,妻子想什么,他一望即知,马上转移话题道:“张扬,你今天去外交部干什么?”
张扬于是将陈旋找他过去的目的向文国权说了一遍,虽然这些事对张扬来说算得上是了不得的大事情了,可在文国权看来,都是小事。
文国权道:“陈旋说得对,这起事件毕竟是发生在我们的土地上,外交上的事情以和为贵,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你通过这件事已经给日方很大的压力,让日方知难而退,目的也应该达到了吧?”
张扬不好意思的笑了,文国权的政治境界毕竟是自己无法企及的,一眼就看破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张扬道:“干爸,我明白的,我也没想给外交部惹麻烦,只是看那帮小日本不顺眼。”
罗慧宁嗔怪道:“上次你来家里,问你来京什么事情就是不说,原来是有了麻烦,为什么不说?难道把我们都当成外人了?”
张扬道:“干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文国权道:“他是害怕给我们添麻烦,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你这孩子啊!其实有些事情原本不用那么复杂。”
张扬道:“干爸,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您就别操心了。”
文国权笑了笑:“陈旋真地让你出面调解这件事情?”
张扬道:“他说下周有个亚洲经济论坛,要把滨海保税区作为重点向外宾进行推广。”
文国权淡然道:“他说不说还不是一样。”他的态度和表情已经证明,目前陈旋在他心目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地位,他已经不再将陈旋当成自己人,至于滨海保税区的事情,也和陈旋没有多大关系,重点推广还是他定下来的,陈旋只不过是在做一个顺水人情。
张扬道:“干爸,您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
文国权反问道:“明白什么?”
张扬只是笑。
文国权生怕这小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提醒他道:“有些事还是适可而止,外交上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能理解的,既然你的麻烦已经解决了,就少跟着掺和。”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