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一样,一样只想离自己有多远是多远?
“你在这里做什么?”
二人交谈的对象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秦宇呆住,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像被抓到闯了祸的孩子。
至于萧远,则是立刻绷直了身子,紧张地捏着衣袖,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说不出。
哪怕他之前明明已经数十次数百次的想过和月月相见时要怎么说出抱歉,怎么说出思念……
这一刻,竟有点像多年以前与她诉说爱意之时,都是那样的窘迫忐忑。
可萧远知道,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走吧,该回去了。”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封氏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只落在秦宇身上,对另一个就像是没看到一样,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施舍。
“主子……”秦宇心里升起了一缕明光,激动的难以言表,这是不是说明,说明主子已经忘记那个不懂珍惜的男人了?自己是不是有机会了?
萧远的心则是一下沉入了水底,痛的难以呼吸!
无论他心里有多少幸存的希望期许,现实总是会把它打的支离破碎。
“月月!”
就在封氏转身的那一刻,萧远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音,下一刻,一把锋利的长剑便架到了他脖子上。
秦宇的目光变得森冷嗜杀:“你没有资格这样喊主子!别忘了你自己做过什么!”
封氏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除了和离的事情,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月月!”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秦宇的剑往萧远的皮肉里没入几分,鲜血顺着银白的剑刃夺目艳丽地流下。
“如果你还有一点的廉耻,就该知道自己过得不好不是你死缠烂打让别人不得安宁的理由。”这是封氏留给萧远最后一句话。
要说她的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那肯定也是假的,可要说她不舍,她可怜他,那也肯定是最可笑的笑话。
给彼此最后一点体面,是她最后的施舍了。
上了马车以后,封氏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片刻后,感觉膝盖一沉。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秦宇跪在她面前,脑袋此刻正搭在她的膝盖上,委屈又可怜地看着自己。
“怎么?还觉得自己很冤枉吗?”
封氏懒散地抖了抖腿,后者不肯挪开,她也懒得推走。
“没有,我知道错了,主子别生气。”秦宇直接道歉,不抵赖不找借口。
“没什么好生气的,”封氏淡淡回应,又睁开了眼睛,嫌弃地看着秦宇:
“你知道自己今年多少岁了吗?”
四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喜欢撒娇耍无赖,真把自己当年轻人了吗?
“记得啊,”秦宇调皮地眨眼睛:“难道不是王妃十二岁,我八岁?”
那是他们相遇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