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吹响一百多大海螺,那声音又响又难听。这一百多吹海螺的人,只是学会吹响,根本没有节奏之类说法;其他骑兵紧跟着怒吼。
“杀!杀!杀!”
几千人怒吼,那响动可不小,真腊人连通坐骑,都被吓了一跳,虽然不至于阵型大乱,却也愣了一下。
他们发愣,薛仁贵等人可不会,战马突进,对着象兵冲了过去。
回纥战马高大,爆发力强,冲锋起来,马尾都拉成了一条直线,骑兵身体伏在马背上,同时还在向敌人放箭,可以看出来,他们骑术的厉害。
回纥一样是游牧民族,马背上长大的人,骑术自然不用说,箭术也一样,他们需要打猎。其实很多人都误会了,以为草原部落天天吃肉。游牧民族吃肉的机会虽然多一些,不过真要说起来,比中原百姓还要惨不少。肉类主要来自他们狩猎的猎物和一些老弱病残的牲畜,早上用荞麦或者青稞煮一点很稀的粥,然后整个白天基本上就不在吃东西了,晚上则是肉汤,当然!羊奶他们可以喝饱。在草原上采集沙葱、沙芥等野菜,就是肉汤的菜品。
打猎则是草原上的各种动物,数量最多的当然是鼠类,幸好鼠类繁殖力惊人,不然可能都会被吃灭绝,也幸好数量多,才能养活他们,不过死在老鼠身上的游牧民族也不少,王牧记得,直到后世,草原都是鼠疫的重灾区。好在草原天气寒冷的季节偏多,加上人烟稀少,所以传播不广。
因为每天都在猎杀老鼠,土拔鼠,野兔这些小型动物,所以他们的箭术,真可谓出神入化,能用不同的姿势射箭,速度又快又准,基本不用瞄准,完全就是一种直觉。
冲在前方的薛仁贵,箭术也不比他们差,而且因为力气惊人,他用的是三石铁胎弓,战象身上的皮甲都防不住,好在战象皮粗肉厚,几支箭在短时间还不能要它们的性命。
真腊人根本没有遇到过来至于北方的高头大马,胡安也是用他们自己都战马来推测速度,这完全就是一种错误。
因为战象体积庞大,所以它们之间的距离比较宽,战马疾驰,从象群中穿过,各种武器不停的落到战象身上,带去的疼痛让那些大家伙发狂,不断的惨叫挣扎,让战象背上的人根本没有机会攻敌,只能死死的爬在上面,他们可不想自己摔下去,被踏成肉泥。
马鞍,马蹬,甚至马蹄铁,都已经被运用到战马身上,不过以前的过于简陋,马鞍只是兽皮垫子,马蹬也只是一根绳子,帮助骑兵上马,所以王牧让工匠改进了这两样,高桥马鞍,双面马蹬,运用到了骑兵身上,这让回纥骑兵,实力比以前增加了不少。
有了双马蹬,不用像以前那样,要用一半的精力来驾驭战马,能够更加轻松自如的攻击敌人。
真腊人没想到骑兵速度如此之快,用以前的经验来计算距离,箭支大半落在空处;回纥骑兵又有充足的经验来躲避箭雨,所以受伤的都不多。
胡安脸色铁青,他已经明白心里的不安来至于何处,自己对唐人了解太少了,完全是用看待骠国,林邑的目光来看待唐人,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真腊人以为无敌的象兵,正在被骑兵虐杀,看上去很散乱的骑兵,犹如水银泻地,从象群中穿过,随后又像天女散花,四散离开,远远的停下,调转马头,整理阵型。
“鸣金!快鸣金!告诉唐人,我们认输!”看着倒下大半,不断悲鸣的战象,胡安心里在滴血,急忙大声的喊道。
“当当当!”急促的铜锣声音在战场响起。
“我们认输!我们认输!”使者大声的呼喊着。
胡安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知道自己只有一个机会,不然的话,死了真腊一半的战象,以及伤亡十多个将领,自己回去,一定没有好果子。
“去告诉唐人,我们输了,不会再管林邑的事情,不过我们想见识一下大唐的强大,所以请求进行最后一项比试。”看着兴高采烈撤离的骑兵,胡安抓住使者说道。
使者忍着手臂的疼痛,连连点头,他还以为胡安是想挽回颜面,降低他的失败影响。
“呵呵!去吧!本将军答应了!”听了使者再次带来的话,王牧忍不住笑了起来。
“都督,事情不对啊!”薛仁贵神色严肃的说道。
“我知道!败了两次,还想继续比,没有鬼才怪。”王牧冷笑着说道。
“你们抓紧时间休息,等会还有大战!”王牧继续说道。
“喏!”薛仁贵兴奋的应了一声,他今天感觉可是非常的过瘾,所以一点疲倦的感觉都没有。
“只要你们赢了!以后无论是土地,还是女人,通通都有!就和其他人待遇一样!”站在南洋土族面前,王牧大声的喊道。
“哦!哦哦!
”听了王牧的话,这些南洋土族,兴奋的吼了起来,要知道他们在军营之中,完全就是二等,干最多的活,装备也是最差的,这次出征,才配发的竹甲。
任由三千南洋土族兴奋的大吼,王牧骑着马又来到獠人士卒面前。
“赢了之后!重重有赏!”
“吼!吼吼!”只是简单的八个字,就让獠人兴奋起来,他们知道王牧说话算话,来到林邑,吃的东西,可比以前在山寨,好得太多,关键管饱啊!隔两三天就有鸡蛋,有鱼肉,每天都有美味的豆浆,水果。
同样穿着竹甲,普及竹甲的原因,主要是成本低,材料足,而且防御强。镶嵌在羊皮上面的竹甲,虽然比不上铁甲,但是普通士卒,又哪里有机会得到铁甲呢?所以得到竹甲的士卒,都非常兴奋。
七千獠人,三千南洋土族,组成的一万步卒,武器是刀盾,长枪,弓箭。经过数月时间的训练,这些士卒已经能排成方阵。
高壮部落的人跟着王牧时间很长,如今成了这些士卒的将领,同样是少数民族的他们,管理起来,似乎得心应手,至少士卒都很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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