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陛下连程知节,尉迟敬德都不带。”杜如晦苦恼的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苦笑,他们明白,老朋友担心的东西都一样,生怕李世民为了面子,出征的时候不带有名的将领,这是为了避免其他人的名气,盖过自己。
“唉!能拖久一点就好,可以准备充分一些。”房玄龄叹息一声道。
“时间再久,我们都会觉得准备不够充分,其实征伐辽东,胜率还是很大的,毕竟陛下并非隋帝,而高句丽也不是曾经的高句丽。”杜如晦微微摇头说道。
“话虽如此,不过高句丽为了防备中原,比起以前的准备,可是要充足不少啊!”房玄龄说道。
杨广三征高句丽,把高句丽是打怕了的,可以说高句丽是不予余力的搞城防,尤其是大唐一统天下,高句丽干脆学着中原修长城,想要把中原隔在辽东之外。
“放心吧,以陛下的能力,即便不能大胜,也不会败。”杜如晦宽慰道。
“嗯。”房玄龄点了点头,其实他俩都相信李世民不会失败,更多的担忧,是不想攻打辽东,让大唐目前大好局势变坏。
“如果南洋都护府能在陛下征辽东的时候,抽出人手,赢的几率就要大很多。”沉默片刻,房玄龄说道。
“陛下不可能调王牧去辽东的。”杜如晦摇摇头说道。
“我并不是说让王牧出,南洋都护府和岭南出兵就好。”房玄龄说道。
“以陛下的高傲,他不会调岭南和南洋都护府的兵马。”杜如晦再次摇摇头道。
王牧下南洋,李世民只给了一万多回纥骑兵,以他们对李世民的了解,又怎么会回过头来要王牧的兵马呢?
这和调王牧有啥区别。
“不!不!可以找借口的,岭南和南洋都护府的船只很多,可以用运送粮草的名义过去,只是船员多一些而已,他们去也是受水师节制。”房玄龄讲解道。
“嗯,不错,南洋的人马,如果操作得当,确实能左右战场,为了安全起见,还可以建议陛下,让倭人牵制百济。”杜如晦赞同道。
“这就要和王牧好好沟通一下,最好能再陛下出征之后,停止征战。”房玄龄提醒道。
“我会给他写信。”杜如晦明白老朋友的意思,点了点头。房玄龄笑了笑说道:“幸好王牧弄了这么多事情出来,不然还真没有借口拖延时间。”杜如晦也笑了起来,看着老朋友说道:“某人可经常说王牧搞事情,让自己忙得脚不沾地。”三省六部的官员都是有定额的,不过小吏却没有,李世民体谅房玄龄等人事务繁忙,最近两年可是给他们配了不少小吏。
“难道不是吗?你到好,大病一场,陛下担心你旧疾复发,没给你那么多事,不就落到我们身上了。”房玄龄没好气的说道。
“新城区的房子卖得不错吧?有钱还有啥困难的。”杜如晦笑着说道。
作为中枢来说,最大的麻烦,就是各处都要钱要粮,以往必须抠抠搜搜的过日子,一般只拨款三成。
新城区修建,王牧可没打算从中赚钱,虽然给自己谋一些利益,不过其中的钱财,他都是规划到后期建设之中的,在他的规划之中,新城区还要修好几条道路,不止通向老城区,还有附近的村镇,大道,都得连通起来。
除此之外,新城区的排水,排污,绿化,休息,观赏等公共设施,也会修得很齐备,可以说除了没有高楼大厦,就是一座现代大城,至少街心花园,小公园,动物园这些全都要有。
这也是为何新城区获利很高的情况下,王牧还说钱刚刚够用的原因之一。
另外的原因当然是他不想李世民挪用,影响后期修建。王牧离开,虽然修建工作是阎立本负责,不过财政方面,却又中书省直接监管。
房玄龄接手之后,仔细一算,差点吓出心脏病,要知道两个高档区域,房屋动辄就是一二十万贯一处,最便宜的山庄也需要好几万贯,这么一算下来,足足会有几千万贯的收入。
虽然还有很多支出,不过在房玄龄看来,很多地方完全可以采用民夫的劳役,这可就能节省非常大的开支。
大唐一年的税收,也不过价值三四千万贯,修建新城,就能获得国家半年赋税的收入,虽然很多钱只是账面上,不过还是让房玄龄觉得,手头宽松了许多。
王牧主持修建新城,供货商那里,他是采用房屋来抵扣货款,而房玄龄操作空间更大,他能用地方劳役,税收,甚至土地,货物来抵扣,进一步增加了利润。
“王牧那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明明就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却能想出那么多办法。新城区的新鲜玩意,经过他这么一弄,普通的房屋,价格增加了好几倍。还有那养殖场,一般人不就是养家禽嘛,他却知道挑选个头大,产量高的来做种;大海存在了无数年,只有海边一些渔民过着苦日子,到了他手里,却成了一个巨大的宝库,带壳的,长刺的,还都能变成美食。有时候我都觉得,我们是不是书读多了,所以才没有他聪明。”房玄龄苦笑一下,摇摇头扳着手指说道。
“你还说少了,做了无数年的药材,到他手里变成了粮食,南洋也成了粮食的产地,如果不是人太少,完全可以超过关中。香料,医术,煤炭,水泥,蔬菜,还有价格贵的玻璃,香水,这些都是因为他才出现的。我觉得并不是我们书读多了,只不过生活条件不同,我们从来没有为自家粮食发愁,他以前是普通百姓,想法就不一样,而他又喜欢思考,喜欢去实验。”杜如晦扳着手指补充道。
“我都想建议陛下,调他回京,让他来做这个左仆射,不过又觉得,他似乎更适合地方,你看姑复,还有岭南,因为他的存在,从一个偏远蛮荒之地,成了富庶之地。”房玄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