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行的同时,微微颤动,额前一粒殷红的玛瑙翠珠,垂悬于眉心正中,映衬的皇后的容颜也年轻了几分。
“怎得不见安妃?”右侧次座上座椅空空,皇上询道。
“皇上不必心急,此时时辰尚早,安妹妹许是宫中有事耽误了,故而才会缓了些时候。”皇后浅浅一笑,一面轻声言语,同时坐在了皇上身旁的凤椅之上。
皇后话间未落,殿外己响起了安妃朗朗的笑言声:“皇后娘娘多虑了,今夜乃盛月之宴,臣妾还有何事堪比一年一度的月宴来得重要。”
说话间,安妃己经迈入殿内,对皇上皇后盈盈一拜,得允平身后,便径直走向皇上右侧的次座坐定了下来。
皇后抿唇一笑,面对安妃的言语不作应答,脸上依旧堆着和风细雨的笑容,对安妃语气中暗含的不敬,全然置若罔闻。今日盛宴,后宫众嫔妃皆在当场,安妃一逞口舌之快,终究失的是她自己的身份,而皇后贵为后宫之主,理应作好表率,又岂会当着众人的面,与安妃一般见识。
“皇上有所不知,适才臣妾正打算前来中和殿时,闻得臣妾宫里的莫采女,头痛不己,臣妾担心她的身子,特意往侧殿探视莫采女,故而来晚了些。”安妃如此言语,皇上这才注意到,堂下果真没有莫如芝的身影,“莫采女病情可还有碍,可有请太医前去断脉?”
“皇上放心,臣妾己经命奴婢去请了太医前来替莫采女诊脉,想来应无大碍,只是今夜的月宴兴许是来不了了。”安妃略显婉惜的应道。
“哦?”皇上轻声微叹,“今日清晨朕看她还好好的,怎得就犯了头痛症呢,如此盛宴却是不能参加,当真是可惜的很。”婉惜之余,皇上的目光继续在堂下搜索着,却发现,青霜也不在当场,不由侧身对皇后询道:“怎得不见邱采女?难不成她也有何不适......”
皇后轻声应道:“邱采女为贺中秋月圆,眼下正在偏殿准备,皇上稍安。”言毕,端起跟前御案上的白玉酒盏,对皇上轻言道:“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皇上闻言当下心中欢喜不己,会心的一面浅笑,一面举杯与皇后同饮而尽,目光更是下意识的向殿外频频瞥去。。
帝后同饮先干为净,众人自是不甘落后,纷纷举杯向皇上敬酒,觥筹交错酒过三偱,殿内的氛围顿时欢快了许多。
随之,鼓乐齐奏乐声四起,舞姬身着艳装水袖翻飞在殿内翩翩起舞,大殿内顿时热闹了许多。
一舞完毕,帝后也酒过三旬,这时张万福从殿外入内,来到皇后身旁,恭身附耳轻语,皇后微微点对,回身对皇上言道:“时辰差不多了,御珍坊的奴婢,此时正捧着月华霓裳在大殿门口候着,请皇上下旨赐衣。”
皇上朗声一笑,声调上扬了许多,“好,传朕旨意,将月华霓裳呈上来,且先让朕过过目。”
得皇上旨意,御珍坊的宫人很快手捧一方红木雕花盒子快步而入,跪将而下,双手将红木花雕盒子高举于顶。王德明上前小心的打开盒子,揭开面上遮盖着的白色绢缎,一件月白色的丝制衣裳静静的躺在盒内,乍一看,并无什么特别之处,众人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心中皆暗自言道:看来最初盛传今年的月华霓裳如何珍贵,乃是以讹传讹罢了。但王德明却面色不惊,极小心的将霓裳拎了出来,他在宫中任职多年,也算得上是宫里的老人了,纵然本届的月华霓裳让人略微失望,却仍旧未露出丝毫惊异之色。
众人的表情,皇后尽收眼底,眸子里却并无不满之意,反之笑意越发大盛,“皇上,可是有些失望?”
“呃......”皇上的确有些失望,但皇后如此问询,反倒让皇上略显为难起来:“呃......此衣甚为素雅,不错,不错......”皇上这席话说的,极是言不由衷。
皇后浅浅一笑,在皇上耳边轻声询道:“皇上,您还记得臣妾今日问你,本届的得拥霓裳之人是谁,皇上心中可有定数。”
皇上同样低声应道:“皇后啊,这正是朕的为难之处,此衣究竟是赐予莫采女呢,还是赐予......”皇上虽未言毕,但皇后却是明白,那未说出的名字,定是邱青霜,当下浅浅一笑,道:“皇上,臣妾倒是有个主意。”
“哦,皇后有何主意,快说来听听。”皇上略微心急的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