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王不再迟疑,深深吸了口气,回身抬手直指李贵妃,恨声言道,“淑妃娘娘以及二皇弟之死,便是拜李贵妃所赐。皇后暗妒淑妃娘娘深受父皇宠爱,担心淑妃诞下皇嗣后圣宠更盛,便命人暗中将淑妃娘娘的床榻下,铺上浸泡过浓重药汁的床板。淑妃娘娘长期受药汁异味所袭,故而才会在诞下二皇弟后血崩而亡,而二皇弟因为在母体内便开始受人迫害,导致先天不济,所以在出生后还未足月便早夭而逝。”
锡王越说越是激动,指着李贵妃,一步一步向其逼近,冷寒的神色,骇的李贵妃步步后退,猛烈的摇晃头颅,继续作着无畏的挣扎,“即是皇后出的主意,与本宫何干。”
“与您何干!”锡王声调猛的上扬,怒声喝道,“岂会与您无关,当日居于清华殿侧殿的许美人,乃皇后座下之人,替皇后出此主意者便是许美人,而在幕后操纵许美人向皇后进言的高人,便是当初深居佛堂,满口仁义道德吃斋念佛的静安师傅--今日集荣华富贵于一身的贵妃娘娘您!从头到尾,皇后与许美人只是您手里的棋子罢子,您明面上蛰伏于念慈庵内不问世事,实则却对宫中大小事务了如指掌,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您的耳目。您太过可怕了...”
锡王如此言语,李贵妃彻底震惊了,当年如此隐晦之事,竟然也被人翻了出来,当初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想不到仍旧被人识破,而锡王面对自己是那憎恶而陌生的眼神,更如跌入万丈深渊一般。
“锡儿,你怎么了?本宫是你的母亲,本宫十月怀胎历尽千辛万苦,才让你平安降生。为何你竟如此反目,对本宫恶语相向,本宫被皇后所害,未能伴你成长,但任是如何,本宫与你骨肉相连血脉相亲,却是不争的事实。锡儿,你岂可如此对待本宫!”
说话间,李贵妃步伐踉跄着上前,一把拉着锡王的手,泪水应声滴落。倘若此时东窗事发让她惊骇不己,那指证自己的却是亲生儿子,更让她痛心不己。
“哼!”锡王猛的甩开李贵妃的双手,声调极是凄凉的言道,“您也知道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您也知道骨肉亲情何其可贵。可是为何您偏偏不能放过淑妃,为何偏偏不能放过辰婕妤。您明知清华殿内的床榻于孕体有损,您却偏偏让辰婕妤入住清华殿。居心何在,敢问您居心何在!”
被锡王好一阵严词指责,面对视自己如仇敌的亲生儿子,李贵妃怒意猛滋,不再对锡王软语相向,索性强硬的喝道,“这番话语,可是邱青霜那贱人教你的。无凭无据岂能治本宫的罪!倘若淑妃的床板当真有毒,那为何她未在孕期流产,而是在生产之时逝世。锡儿,你被邱青霜利用了,锡儿你快醒醒,你切不可中了邱青霜的奸计!”
李贵妃如此一说,锡王虽知她在狡辩,一时却寻不出反驳的言语。李贵妃此话的确有些道理,倘若淑妃当日所卧的床榻有毒,为何在长达十月的孕期都未发作,偏偏在生产之时血崩而亡。此话莫说锡王解释不通,就连皇上也连连摇头,沉声言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锡儿,这些往事,你来源于何处?”
“父皇...”锡王见皇上对自己的言词提出质疑,急唤一声,正欲说话。这时寝殿内却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啼声,青霜痛苦的呼声终于暂时缓了下来。生了!众人精神一振,皇上更是顾不得辨别锡王所言真伪,双目期盼的望着寝殿方向。
“生了,启禀皇上,我家小主生了一位小皇子!”碧儿快步走出寝殿,向皇上报喜。
“好!好!”皇上大喜,随而又很是顾忌的询道,“仅是一位小皇子,还是...”皇上虽然并未言明,但是在场者均明白,皇上的意思乃此胎是否当真是双子。
“奴婢见小主生了,便急赶着向皇上报信,高嬷嬷与曾太医还在一旁伺候着,不知是否还有...”碧儿说到此时,噤声不再往下说了。
这时寝殿内,高嬷嬷急切的呼声传来,“小主,您切不可睡去,腹中还有动静,小主,您快用力,快用力啊!”
“啊!”碧儿闻得殿内又传来动静,大惊失色的回身奔入寝殿。皇上龙眸内闪过一丝黯然,看来胡太医所言非虚,青霜果然身怀双子。
王德明缓步行到皇上身旁,低声言道,“皇上,辰婕妤果然身怀双子,您看此事当如何而为...”
皇上目光依旧停留在寝殿方向,头也不回的言道,“双子又如何,即使三子那又如何,他们是朕的孩儿,虎毒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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