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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昆重复到:“你在高雄待过,你知道情况,跟阿健也认识,就你吧。”
“行。”
段坤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那就这么敲定了。”
林昆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可以准备出发了。
大家陆续下来,各自在门口等着后院的车子出来。
厕所。
季布眯眼叼着香烟,排解释放压力。
忽然有人走了进来。
是林昆。
“昆哥。”
“嗯。”
林昆站在旁边的位置同样开始放水,溅射出来的尿液滴了一地,他拿鞋尖踩了踩,黏糊糊的。
“靠。”
林昆皱了皱眉头:“血糖又飙上来了,肾也不行了,尿一地,还是羡慕你们年轻小伙啊。”
“呵呵。”
季布笑了笑,身子颤抖了一下:“多控制控制糖分啦。”
“阿布啊。”
林昆扫了眼身后,语气有些玩味的说到:“缅察关在咱们这里,是不是有人接触过他啊?”
“不知道。”
季布摇了摇头:“缅察的事情,不是一直都是山哥在负责么?”
“我现在是明白过来了,八面佛为什么一直不把缅察接回去,原来他准备跟我掰掰手腕啊。”
林昆目光盯着眼前的瓷砖,眼角眯了眯:“这次你过去,帮我注意注意,眼睛放亮一点。”
“啊?”
季布闻言顿时一愣。
“阿健做了这么多年事情,货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他手下的人也没有生面孔,这批货不可能无缘无故出问题的。”
林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专心致志的在水龙头下冲洗着手来:
“湾湾的生意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我跟八面佛较劲的节骨眼上出事。”
“这件事或许有八面佛的影子,有人在给八面佛递点啊。”
“行了,去吧。”
林昆甩干手掌,伸手拍了拍季布的肩膀:“这件事一定要醒目一点。”
“好。”
季布表情不变。
两人在厕所门口就分开了。
众人出发前往机场的时候,林昆也没有出来。
他站在窗户边,皱眉看着离开的车子,看向身边的山哥:
“你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山哥沉吟了一下,没有说话。
车内。
季布带着乌蝇、阿积三人一台车,所以说话也没有顾忌。
“大佬。”
乌蝇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其实我真觉得段坤说的有道理,那个什么健哥他都负责湾湾的生意了,这么点小事他都处理不了么?”
“开车!”
季布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让你做事就做事,一天到晚瞎琢磨这么多干什么,想造反呐。”
“好吧。”
乌蝇悻悻的耸了耸肩膀,没再说话。
····
第二天。
湾湾。
高雄市。
季布等十三人的队伍被分成了三台车接到了落脚点,季布三人在马仔的带领下,也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阿健。
“健哥。”
尖沙咀段坤跟他打了个招呼,开始介绍起来:“这是靓坤,第一次出来,这是阿布,昆哥的接班人。”
说到接班人的时候,他的语气多了几分玩味。
“好。”
阿健点了点头,依次与大家打着招呼,在跟季布的说话的时候,多看了季布几眼,评价到:
“挺不错。”
“谢谢健哥。”
季布也在打量阿健,阿健长着一副反派的脸,身上的大哥气势很足。
如果要形象一点的描述:
我一进门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在他边上。
站了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一头比段坤还要刺眼的白发异常醒目,他就背着手站在边上,脑袋高高抬着不带正眼看人,一副无比高傲的姿态。
脖颈上露出的纹身,让他这个人看起来也更欠揍了。
阿健伸手一指年轻白毛男子,介绍到:“这是坏坏,我的左右手,这次的事情让他带着你们去,警方盯着我,我就露面了。”
“嗯。”
坏坏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狂傲的姿态顿时让段坤几人皱眉不爽。
“他这个人比较高傲。”
阿健笑着解释了一句,示意他们坐下:“咱们还是直接说事情吧。”
“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我有一批货出事了。”
阿健伸出一根手指头来:“一吨,足足一吨的货,没了。”
三人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不由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一吨。
事情很严重啊。
“货是刚刚运到码头就被人截了,没多久警察就来了。”
阿健皱眉嘬了口雪茄,浓烈的烟雾将他笼罩在了里面:“初步调查,这批货是北馆角头的二把手阿庆给吞掉的。”
他的语气顿了顿:“北馆现在的老大是高国仁,我找他接触过了,但是他不认这笔账。”
“他说他们北馆从来不碰面粉、军火,下面的人更不会碰,不管怎么说都不认。”
“我以前找高国仁合作,他不答应,但是他不知道,二把手阿庆背着他跟我们来往,只是没想到阿庆竟然敢对我们的货动了心思。”
阿健的目光缓缓扫过季布、段坤、靓坤三人:
“后天,他们就要把阿庆送出湾湾去外面避风头,这也是为什么这么着急就让你们过来。”
“你们要做的就是赶在这之前把阿庆从北馆抢过来,只有撬开这小子的嘴,这批货才有下落。”
他也没藏着掖着,直白道:“北馆角头在高雄很有势力,昆哥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你们动手的话,不但要面对他们的压力,还要防着警方,现在警方因为这件事盯上我们了。”
他看向负责此次带队的段坤:“所以你们的速度要快,没有人知道你们过来了,你们有问题吗?”
“行。”
段坤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那就好。”
阿健眯眼咬着雪茄:“那就今天晚上动手吧,人在哪里已经打听好了,让坏坏带你们去就行了。”
坏坏高傲的抬着头,斜眼扫了他们一眼。
由于这货一直抬着头,所以看人的时候,眼神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鄙夷与不屑。
“呵呵。”
段坤笑了一声,扫了眼白毛的坏坏:“你这个兄弟有点意思啊,我以前没见过嘛。”
“你可别小看了他。”
阿健笑道:“人家以前可是高材生呢,做事靠得住。”
跟阿健简单的聊了几句,三人散去,去落脚点休息去了,养精蓄锐。
晚上八点。
西装革履的坏坏背手站在在走廊里,叼着烟、抬着头,扯着嗓子喊到:“各位兄弟啊,该干活啦,哈哈哈...”
神经质拉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