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草!”
东莞仔抬脚踹在艾布特的胸口将他踹倒在地:“还他妈的想着有人会查你的桉子呢?!”
他提了提裤腿在艾布特的跟前蹲下,伸手卡着他的下巴将他拽了过来:
“既然你如此执着的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不如就让我来告诉你啦。”
“你,艾布特,贪污收黑钱当黑警,因为分赃不均干掉了迈比利,然后连夜跑路,就这么简单!”
“!”
艾布特身子一僵,瞪大着眼死死的盯着东莞仔,呼吸急促。
“这种手段你们应该很熟悉才对啊。”
东莞仔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斜眼下看着艾布特:“当初,你们就是这么搞的我嘛。”
“我们这么对你,已经很公平啦,你们怎么对的我,我再原封不动的退还给你们,不过分吧?!”
说完。
他伸手一推将艾布特推倒在地,咬着香烟就走到一边去了:
“乌蝇哥,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你来处理了。”
“小意思。”
乌蝇做了个OK的手势,节奏优雅的冲旁边的马仔勾了勾手:
“行了,让鬼老警司体验体验咱们港岛道上的土特产吧。”
立刻。
三个人走上前上来伸手抓住了想要逃跑的艾布特,拽着他来到切割开盖子的硕大油桶边上,把人强行塞了进去。
边上。
斗车里早已经搅拌均匀的混泥土被铁铲铲起来往油桶里面灌输。
“呸!”
马仔一边往里面铲着混泥土,一边朝着艾布特吐了一口浓痰:
“冚家铲鬼老,你他妈的没想到自己有今天这么一天吧!”
“占着港岛租借了我们的地方,搜刮我们的财富,歧视我们华人,压迫我们华人,曹尼玛的,老子一个烂仔都想搞死你啊!”
“好好的看清楚咯,记住今天送你下去的都是什么人,都给我记好咯,下了地狱阎王爷问起来,告诉他送你下去的是华人。”
边上。
劳保服的工人抄起了电焊枪来,夹着电焊条时不时的在铁栏杆上点两下,迫不及待。
他就等着水泥灌满油桶,自己焊武帝化身,上去三下五除二把油桶盖子焊接好封死。
他们对这些鬼老个个痛恨至极。
“我错了,我错了!”
艾布特哀嚎挣扎着从油桶里站了起来,小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抄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快速求饶: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道歉,我道歉啊,跟季布说,我求求他,求求他放过我。”
“切!”
乌蝇跨步走到油桶跟前,嘬了口雪茄一口烟雾吐在他的脸上:
“扑街鬼老,土特产的感觉如何?是不是非常的美妙?前所未有的体验?!”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真的,我再也不敢了。”
艾布特疯狂的用脑袋撞击着油桶,咣咣做响:“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求求你,让我跟季布见面,我有话跟他说。”
“啊...”
说到最后。
艾布特整个人崩溃的哀嚎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着,斗如筛糠。
油桶里,浓密粘稠的混泥土随着他的挣扎,正一点一点的均匀流淌开来,自四面八方压迫着他的身体。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心头,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带来深入灵魂的恐惧。
他们这些鬼老领导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吹着空调,饮着咖啡每天准时上班准时下班,从来不需要出到惨烈的犯罪现场。
凭借着强权与身份优势,不需要任何付出的就能站在最高位,享受着最底层华人警察拼死拼活做出来的功绩,一步一步向上。
到现在为止。
艾布特都到警司位置了,其实他本人并没有参加过任何一次行动,养尊处优的他连死人都没有见过,更不要说血淋淋的现场了。
所以。
当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身的时候,艾布特的心态比任何一个人炸裂的都要快速。
“啧啧啧...”
乌蝇看着艾布特哀嚎求饶的表面,把手里的雪茄塞进了他的嘴里,顺势拍了拍他的脸: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一点警司的做派都没有,你这个人真的很烂啊。”
“没胆子就不要玩,真正开始玩的时候,你又比谁都怕死。”
“求求你!”
艾布特摇着脑袋甩掉了嘴里的雪茄,疯狂的祈求着:“求求你放过我啊,我可以帮你们...”
“屎忽鬼!现在求饶?晚了!大老话我听让你死!”
乌蝇眼睛一瞪,身子微微前倾,下颌抬起高昂的看着他:
“穿西装,打领带,拿大哥电话有什么用?!”
“吔屎啦你!”
说罢。
他转身离开,抬起的左手摆了摆。
几人站在甲板栏杆前,看着远处的海面,迎面而来的海风吹动着几人的衣摆。
身后。
焊武帝正在加班加点,随着电焊条与铁皮的接触,白色的光亮伴随着四溅的火花时不时的亮起照亮四周。
白色的烟雾升起又被海风吹散。
“呼...”
马克李吐了口烟雾,把手里抽完的香烟弹射入海,转身过来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的霓虹:
“真没想到港岛的夜景竟然这么美,一想到鬼老骑在咱们头上,想想都不甘心啊!”
“哦吼!”
乌蝇跟着转身过来,兴奋的嘶喊了一声,抬手拍了拍马克李的手臂:
“你看,现在不就开始好起来了吗?!”
“说真的,我乌蝇真的很久没有这么爽快过了,爽!”
“哈哈哈....”
东莞仔仰头大笑了起来,
要说畅快,他是最畅快的那个。
当初在警队里受的那些憋屈,今天总算是宣泄出来了一部分了。
几人陆续下船。
没多久。
随着一声汽笛长鸣,白沙湾码头港口停着的唯一一艘货轮收锚,缓缓驶离了码头。
货轮在海面上乘风破浪,在驶出去好远以后。
“噗通。”
甲板上掉了个油桶下去,重重的砸在海面上,溅射起无数的水花与涟漪,又快速的被海浪抹平,什么都没有剩下。
······
新界分局。
一台轿车在警署门口停下。
ICAC的调查主任姚威强带着下属走了进去,表明了来意:
找艾布特警司。
新界分局给出的回答是不知道,艾布特警司根本就没有来过,也根本没有安排人去接他。
“....”
调查主任姚威强听到这里,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袭来。
他再度开车折返回北区警署,调出了艾布特离开时候的闭路电视。
画面中。
来接他的几个人看上去都非常的专业,双方的交流也很简短,然后艾布特就跟着他们离开了。
“...”
姚威强看着闭路电视的画面,连忙拿出手提电话来给防贪主任打了过去:
“主任,艾布特警司,跑了...咱们收到的那份贪污举报,很可能是真的。”
······
凌晨一点。
北区警署。
审讯室。
“嗯..一点了。”
季布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随即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乏了,玩够了,该回家睡觉了。”
警署大厅里。
华仔带着杨蔻蔻家的专业律师张伟正在给季布做着保释的手续。
苗志华站在一起旁观。
一开始,警员还不肯放人。
但是随着艾布特联系不上,张伟这边持续给与的压力。
苗志华的态度也极为强硬,他们也不得不按照流程来给他们办手续。
毕竟。
把季布带回来这么久,他们还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指控的罪名。
至于那些捏造的伪证,艾布特不在,没人敢站出来跟他们对抗。
十分钟后。
季布从北区警署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坐进华仔停在路边的车子离开了这里。
先是去伍先明警司的住处把杨蔻蔻接上,回到浅水湾别墅冲洗了一下,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跟华仔分别的时候,特地嘱咐了华仔一句:“帮我定一份明天早上的报纸。”
“好的。”
华仔会意,连忙点了点头:“放心吧大老。”
“好。”
季布今天晚上睡的是舒服了,但是警队里不少的差人却睡不着了。
首先。
关于迈比利高级警司遭遇车祸死亡一桉,原本就让他们够忙合的了。
跟着。
ICAC这边也传来了一个不好的信号:艾布特警司消失了。
可能是叛逃。
这下。
原本还在专注侦查迈比利的警员,只能再度分出一部分人出来搜查艾布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