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所以,我把他在咱们这里的黑料全部都准备好了,到时候你就说你买通的他。”
“当然了。”
蔡元琪吐了口气,捏了捏眉心说到:“光是这些还不行,还不能足够证明这一切都是你在操控,老向不是早就对季布他们抖底了吗,那消失的为咱们做事的八个人,反正他们已经出事了,那你也就把他们加上。”
“一个刘警司,外加两个总督察,就这样,他们出事了,你就加上他们,拿出他们是黑警的事实...”
蔡元琪语速很快的往下说着,配合着这份提前整理好出来的口供,一切也就能够顺理成章,很快就捋清了。
为了把自己摘出去,蔡元琪也是费了一番一番心思才成功把自己跟阿良互换,至于那八个消失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音讯的警察,正好可以拿出来垫底。
反正都出事了,倒不如在最后主动发挥一点余热,也算是物用其极了。
“好的我知道了。”
阿良在仔细的斟酌了以后再度跟蔡元琪确认好口供,把这些黑警的资料也全部过了一遍,应声答应。
“辛苦你了。”
蔡元琪抬手拍了拍助理阿良的肩膀:“我在外面等着你出来,记住这些口供,到时候会有人配合你的,律政司,政务司都有我们的人,你要记住这些东西,一字不差的刻在脑子里,对他们的审查一定要一字不差对应上。”
“好的。”
阿良再度点头答应,如同一个机器人一样。
“去吧。”
蔡元琪拍了拍他的手:“我估计季布他们现在肯定在加班加点的审人,老向在遇到今天的事情以后,肯定也会重新整理自己的口供,对他们说的更多。”
“一天时间,再有一天时间。”
蔡元琪深呼吸一口:“一天后我会对警队举报那消失的八个警员,举报你阿良的黑料,到时候他们会先搜你家,在你家找出你手里的这些黑料,带走你调查....”
“!”
阿良听到这里,身子再度一顿,此刻他倒是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木然的点了点头。
原来。
蔡元琪跟自己说这么多其实都只是场面话,他压根就没想过让自己活,把自己推出去自己邀功抢占先机顺利把自己摘出去。
阿良如同木偶人一样,行尸走肉般走了,他也不一个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里的,带着这些蔡元琪准备好的黑料回家放在了柜子里,搬过躺椅坐在阳台上,整个人非常木然,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香烟。
阳台上,烟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堆积在一起,阿良就这么在阳台上坐了一下午。
晚上七点。
妻子下班接着女儿回来了,打开门进来,浓郁呛鼻的烟雾扑面而来,开灯阳台上的阿良把她吓了一跳:
“阿良,你干什么,想吓死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还抽烟了!”
“爹地。”
五岁的女儿换了鞋子跑了上来,一下扑进阿良的怀里抱住了他,仰头看着阿良,大眼睛乌黑明亮很有神:
“好难闻哦,臭爹地。”
说话间把阿良手里得香烟抢过来掐灭在烟灰缸里。
“呵呵。”
阿良露出了笑容来,捏了捏女儿的脸带着她来到书房辅导她写作业,然后来到厨房了,倚靠着门框看着里面忙碌的老婆:
“小信怎么没一起回来。”
“死样子。”
老婆在听阿良提起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一放学就跑了,说是要跟同学参加生日会,晚上不回来了。”
她们还有个儿子,十五岁了,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学习成绩很差,吊儿郎当的,在学校也不学好,天天跟社会人的人混在一起,抽烟喝酒打架一个不落。
两口子对此也是毫无办法,儿子大了管也管不着,她们本来就是晚婚晚育,自己年纪大了在街上追儿子追不了几步就得原地大口喘气。
“好了你出去吧,陪女儿写作业去。”
老婆说话间就要赶走阿良:“厨房油烟大,走吧走吧,一天也累了。”
“呵呵。”
阿良听着老婆的话,极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并没有离开,而是跨步进去,自身后抱住了正在切菜的老婆,紧紧抱住。
“嗯?”
老婆狐疑的看着今天反应行为都比较反常的阿良,关切的问到:“怎么了?有事情?一回来就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事。”
阿良吐了口气叹息了一口,自身后抱着老婆,闭眼贴着她,脸颊摩挲着老婆的头发:“以后呢,儿子女儿就要你多多照顾了,辛苦你了。”
“儿子大了,现在又是在叛逆期,越说肯定越不听话,我们有时候也该换一个教育思路了,女儿就挺乖的,这个我不担心。”
“嗯..反正这些年家里都被你打理的挺好的,我也挺放心的,以后呢就真的要全部靠你来管了,爸妈她们也要多关照一下。”
阿良一个人喃喃自语,看着挣脱自己转身过来一脸紧张看着自己的老婆,阿良伸手直接挡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阿梅。”
阿良双手捧着老婆的脸,大拇指在她的脸上摩挲着,目光注视着她:“很多事情你就不要去问了,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就说不知道就行了。”
他伸手从兜里拿出了蔡元琪今天给自己的存折来,抓着老婆的手放在手心:“这是你以前买的房子,然后近期卖掉变现换来的钱,这是你自己私人的婚前财产,很干净。”
“两个折子里是四百万,不多,但是省着点肯定是够花了,另外还有一套房子。”
他又摸出了一串钥匙来放在老婆的手里:“房子两百平米,比现在咱们住的这个大多了,而且还是好地段,住着舒服,咱们这个房子到时候会被查封,不过没关系,破老小,咱们住新的。”
“阿良!”
老婆看着手里的存折本子跟房子的钥匙,紧紧的抓着阿良的手,整个人脸上早已经挂满泪痕,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