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被带下去一人,只剩下穿劳保服的中年跟此次行动的指挥者中年。
“呵。”
季布挑了挑眉头,扫了眼眼前剩下的两人,抖了抖手里的A4纸,继续低头写起了书法字来。
瘦金体走字很有讲究,点折撇捺都注重一个拐,写起字来速度比较慢,但是基本功练的好的话,写出来的字会非常好看。
宋徽宗的瘦金体还是很具有观赏性的,繁体字写出来会显得更加好看。
季布慢悠悠、优哉游哉的写着字,对面坐着的两个中年却坐不住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目光对视交换眼神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被带走的那人让他们两人觉得内心焦躁不安。
十分钟后。
门被人自外面推开。
宋子杰推开门走了进来,先是扫了眼对面坐着的两个中年,不屑的笑了一声,然后来到季布身边俯身下来轻声细语的说了几句。
“字写得不错。”
宋子杰说完直起腰来站立。
“我也这么觉得。”
季布点了点头,心满意足的观赏了一下自己写出来的字,跟着又伸手一指穿着劳保服的中年:
“带下去。”
“干什么!”
“我不下去,放开我!”
劳保服中年开始反抗起来,但是被宋子杰两拳掏腹立刻就缩成小虾米,老老实实的被警员架着出去了。
审讯室里只剩下中年一人。
季布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写字,心平气和一笔一划,完全无视了对面的中年。
“咕冬...”
中年坐在凳子上吞咽了一口口水,时不时的抬头看了眼警员带进来摆在桌子上的闹钟,眼睁睁的看着时间流逝。
季布优哉游哉的写着字,不急不缓,从头至尾压根就没有再看过中年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
中年盯着桌子上的跳动着的秒针,只感觉时间好似是变慢了一样,整个人坐在座位上开始坐不住了,开始变得焦躁了起来。
这一次。
足足过了得有二十分钟。
“彭!”
宋子杰再度推开门进来,这一次他的动作就粗暴的多了,重重的推开门,门撞在墙壁上,把中年吓了一哆嗦。
“……”
宋子杰再度走到季布的身边语速很快的说了几句,然后季布抬头看着宋子杰,点了点头。
“行了。”
季布大手一挥,冲旁边站着的警员说到:“把人带走,可以开始走流程提交下一个步骤了。”
“吧嗒!”
中年勐地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语气尖锐:“不可能!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你怎么可能就跳过去了。”
“你不说,别人说了,一样的,你的犯罪事实跑不掉的。”
季布不屑的撇了撇嘴,无比讥讽的看着中年说到:“你这种人多了去了,法律中早就规定好了,遇到拒绝配合的犯人,只要其他人左证争取确凿的情况下,可以零口供抓人。”
“零口供坐实了你的罪名,呵,我很好奇到时候法官会怎么判你,少过二十年,我跟你姓!”
“不可能!”
中年声音尖锐下意识的就反驳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绝对不会说什么的!”
“呵!”
季布却懒得搭理他,大手一挥直接示意警员把人带下去收押。
“不要啊!”
中年眼看着季布完全不搭理自己,挣扎着抵抗警员的拉拽,扭头看着季布:
“我说,我可以说。”
“这字写得不错吧?”
季布却没有搭理他,只是抬手点了点A4纸,冲宋子杰示意了一下上面的瘦金体:“送给你了,找个店表一下,拿回家挂起来。”
“臭屁!”
宋子杰嗤之以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直接聊了起来,直接无视了中年。
“我说,我什么都说啊!”
中年彻底绷不住了,被警员拖到审讯室门口的他强行挣脱开来,伸手一把抓住沙发的一角,赖在了地上:
“求求你给多我一个机会,我说,我真的什么都可以说的啊!”
中年再无之前的趾高气昂,卑微求饶,甚至语气中还带着一点点的委屈:“你们这不是还没有问我吗,没有问我我怎么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我说了,我什么都说的。”
“哦?”
季布斜眼看了眼中年,抬手看了看腕表:“宵夜到了吧?走,宵夜去。”
“好!”
宋子杰点了点头,跟着季布就往外走去,一时间审讯室里只剩下惴惴不安的中年一人被锁在了座位上。
此时的中年频频看向审讯室的大门口,生怕这群人吃完宵夜就不回来了,把自己忘记了。
就这样。
中年在度过了漫长的二十分钟后,这才看到季布他们擦着嘴巴重新走了进来。
“带走。”
季布一挥手,中年连忙叫唤了起来:“我,审我,我还没有审呢,我我我。”
“季Sir。”
宋子杰闻言思考了一下,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来:“按照条例,他愿意说的话还是要审的,不然到时候他的律师会以此为借口投诉我们的。”
“是啊是啊!”
中年连忙点头附和。
“好吧。”
季布把擦嘴巴的纸巾丢在垃圾桶里,重新坐回到了座位上:“五分钟时间,你就只有五分钟,反正你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了。”
宋子杰从外面进来两份口供记录本放在季布面前摊开,又打开新的一份记录本来。
“开始吧,你自己说,我懒得问了。”
季布手指点了点另外两份口供记录,扭开钢笔笔帽准备记录:“他们两个说出来的东西大差不差,如果你说出来的东西跟他们两个说的出入很大,那你就不用说了,我没那个时间跟你浪费在这里。”
“我说,我说!”
中年忙不迭的点头,语速飞快的说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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