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伦兄弟实在是太能打了,那可是双足飞龙啊,一头亚龙就这么被砍死了。”远处,兰格尼-石盔喃喃自语:“格林姆尼尔的斧子啊,我原本以为至少经历一场血战才能杀死双足飞龙。
“男爵大人当然是越强越好,不然怎么能做到收复陷落几百年的邓肯城堡的壮举。”尼卡斯-弗朗西斯摸着自己的胡子,他接着喊道:“阿德里安,我的好兄弟,我们过去!”
“割开双足飞龙的外皮,它的鳞片、肌腱、爪子都是用于制作武器盔甲的上号材料,双足飞龙肉中含有剧毒,一同烧了吧。”来伦接过阿德里安递来的白绢,将屠兽者圣剑表面的污血擦拭干净,击杀了这头袭扰多日的双足飞龙,德拉科男爵脸上充满愉悦的神情。
士兵们立即将双足飞龙围了起来,尼卡斯-弗朗西斯拔出自己切割用的短剑,按照男爵的命令去取走双足飞龙身上的好东西,爵士一直想做一件龙鳞胸甲。
“等一下,来伦男爵,你刚才说的那些并不包括双足飞龙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价值堪比黄金。”班尼克-苏特森急匆匆一路小跑过来,他喘着气,胸腔不断起伏:“最珍贵的莫过于它的毒液,一头双足飞龙庞大身躯所分泌出的毒液仅有几滴,并且很难获取。”
一旁来伦的掌旗官阿德里安-金特来充满疑问:“分泌毒液?我从来没有听说这种生物靠毒液来杀死猎物。”
“普通生物被一口咬死,或者被尾刺扎穿,当然用不到毒液,双足飞龙只会在特定情况下使用毒液,例如面对入侵领地的狮鹫或奇美拉。”苏特森仰起头,详细解释道:“”双足飞龙的毒液很难获取,这不仅是因为这种亚龙不愿分泌过多的毒液,还因为毒液一旦暴露在空气中就会迅速失去效力,据我所知,那种液体还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可以有效治疗特定类型的痛苦,放心交给莎莉娜牧师,他们很擅长处理并炼制药剂,当然了,双足飞龙臭名昭着的毒素也是绝大多数猎巫人的最爱,涂抹毒液的武器更加致命。”
来伦点了点头,问道:“我明白了,班尼克,你知道双足飞龙的毒囊在哪个部位吗?”
“在它的尾巴部位,只有一个拳头大小,这样的精细活矮人们应该非常擅长。”说着,班尼克-苏特森的眼睛看向身边的兰格尼-石盔。
后者用力拍打胸口,大声道:“交给矮人吧!我不会多挖一块肉!”
“很好,取出毒液之后送给尤莉卡,她会喜欢这份礼物。”
一个小时之后,打扫完战场,追猎双足飞龙的一小支军队朝着双足飞龙的巢穴出发,亚龙收集漫长岁月的宝藏将成为来伦的战利品。
帝国北方,米登领,布雷镇以北一百七十英里外的西格玛教会埃塞尔修道院。
“哐!哐!哐!~”一身黑色苦修者单衣的卢瑟-胡斯,头戴黑铁戒环,脸颊上的痕迹依稀可见,他手中斧头不断噼砍着,堆积在左手边噼好的木柴堆足有半人高,年轻的西格玛牧师依然是一脸的漠然,但气色比几天前刚来到修道院的时候好了很多。
卢瑟-胡斯在修道院的这段时间,老泽尹斯牧师开导了他许多,有关信仰,有关心态。
“好了好了,胡斯,你从早课结束之后一直忙到现在,也该适当休息一下了。”老泽尹斯拄着单手杖,句偻着身子从修道院的院子走来,身穿洗得掉色的牧师袍,胸口前坠着双尾彗星铜挂坠,还拎着一罐清水:“你这孩子,性格还是这么执拗,固执,认准一个道理就钻牛角尖,以前和你说过多少次了,还是这幅样子,唉~~”
“抱歉,泽尹斯牧师。”卢瑟-胡斯放下斧头,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双手接过那罐清水,不客气的大口喝光。
“胡斯,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在布雷镇的教堂见到的来伦吗?”趁着卢瑟-胡斯喝水的时候,泽尹斯慢慢说道:“他这几年先是受封王国骑士,又立下战功,被皇帝陛下封为德拉科男爵,冠以帝国英雄的称号,前两年又率领军队收复了邓肯城堡,帝国北方的各个城市都有传说他的故事呢。”
“德拉科男爵啊,从一个普通士兵受封为一名王国骑士就已经不可思议了,年纪尚浅就得到了世袭男爵头衔和封地,前途当真是不可限量!”泽尹斯老态龙钟的面庞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
“来伦先生?我当然记得!”卢瑟-胡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放下水罐,重重点头开口说道:“我在虔诚远征时的武器,那柄精工符文战锤就是来伦先生在临行前赠予我的礼物。”
“原来是这样啊。”听了卢瑟-胡斯的话,泽尹斯若有所思的点头,他惊讶于卢瑟-胡斯和那位帝国英雄的深厚关系,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来伦男爵几个月前在阿尔道夫,似乎是阻止了一场危机,事后甚至得到大教宗的认可……”老泽尹斯说着说着,垂下头,这位年迈牧师声音越来越小:“唉,真是没想到,我一个…..居然已经沦落这般地步,我当初以为教区调令是把我派往南方行省的修道院,作为诵经的传教牧师,甚至看在劳苦功高提升为地方主教,但是我却….变成了更北方修道院的驻扎牧师,苦寒又危险之地,在没人会想起一个偏远地方的老牧师,永远无法更近一步,永远。”
泽尹斯年轻时候和卢瑟-胡斯一样,满腔热血,脑海中想着的全都是捍卫信仰,保卫帝国子民,净化邪恶,负伤后万般无奈之下成为了布雷镇的传教牧师,从壮年一直到老年,埃塞尔修道院的生活更是比不上布雷镇的教堂,周围渺无人烟,基础生活都十分拮据。
随着年老体弱,年轻时的暗伤逐渐浮现,疼痛不断折磨着他的身心,这几个月,泽尹斯愈发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
卢瑟-胡斯没有听清楚年迈牧师的喃喃低语,他误以为对方又在絮叨着有关自己的问题,毕竟泽尹斯牧师在教导方面的水准不可谓不出类拔萃:“我很抱歉,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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