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以及巴尔三人。
此时,无论是女帝的面前,还是李存礼的面前,都摆着山珍海味,玉液金波。
中间则是乐声齐奏。
刘子骥瞧瞧打量了周围,定了定神,然后朝着女帝抱拳道:“见过岐王。在下冒昧前来,唐突之至,还请见谅。”
女帝顿时将目光投了过去。
刘子骥并未刻意避开目光。
他这次是来谈判的,若是连目光都不敢看,只会给人一种懦弱的感觉。
两人瞬间四目交会。
女帝见刘子骥目光灼灼,心下不觉一凛。
这人好生大胆!莫非是有备而来?
但女帝的蹙眉不过是一瞬之间,紧接着冲着刘子骥颔首微笑,以示友好。
“本王好像见过你。”
刘子骥道:“岐王,上次在凤翔城下,我们见过的。”
女帝沉吟片刻,忽然朗声说道:“你是李存勖身边的人?”
刘子骥点了点头。“在下今日前来,是要与岐王说说大军借道之事。到时若有冒昧,还请岐王勿怪。”
女帝没有说话,旁边的李存礼倒是开了口。
“我说哪里来的西川北面都招讨制置使,没想到竟然是你!”
刘子骥自己坐到李存礼对面的座位上,微笑道:“门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李存礼缓缓道:“别来无恙。不过你如此大张旗鼓出现在这里,接下来恐怕就有恙了。”
这话火药味十足,但李存礼的语气倒不像是有针对性的样子。
他就像是在平铺直叙一件事情一般。
刘子骥既然敢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不久后就会遭到李嗣源的追杀。
刘子骥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
不过此时的他自忖是不怕李嗣源的。
他望了李存礼身后的巴戈一眼,又转而望向李存礼,澹澹笑道:“承蒙门主关心。不过个人有恙无恙,在家国大事面前,微不足道。”
李存礼澹然说道:“借道之事,尚有我来与岐王商谈,就无须你来介入了。”
刘子骥道:“此乃国家大事,匹夫有责。”
听到这里,李存礼从容端起茶杯,默默抿了口茶,沉默不语。
“敢问岐王,关于大军借道之事,不知岐王考虑得如何了?”
“此事,本王正与礼字门门主商量着呢。”女帝说道。
“结果如何?”刘子骥追问道。
女帝没有立刻回话,她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紧接勾着白皙的手指,抿了口茶,定神细思。
过了一会儿,女帝才澹澹道:“此事本王尚且还需思量一二。”
那就是还没谈好了。
见到李存礼那副闲适澹然的样子,刘子骥还以为他都谈妥了呢。
刘子骥转头望向女帝,道:“岐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眼下有一个天赐良机摆在你面前,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这话倒让女帝有些刮目相看。
“有何天赐良机?”
女帝还想再多探些口风,但刘子骥却微笑道:“还请岐王借一步说话。”
听到这话,女帝眉头一挑,说道:“到底是什么天赐良机,莫非在这里不能说?”
刘子骥目光锐利,沉声说道:“此间之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闻言,女帝倒有些兴趣了,敛目微笑道:“看来,本王还真得听听你想说什么了。”
“这位将军,还请里面请。”
说罢,女帝自己站起了身,朝着厅内走去。
李存礼的目光则有些愕然。
他是真不知道刘子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李存礼现在疑惑的是:为什么被李嗣源通缉的刘子骥,能够成为西川北面都招讨制置使?
莫非军中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