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县令父母官,我等哪怕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大人也受得起。”
“张掌门这么说可让本官惶恐了,张掌门清早来必然有事,请直言吧。”
“老朽是来向大人请罪的。”说着,张无忧一挥手,“将那几个孽障带上来。”
话音落地,是个垂头丧气,五花大绑的年轻人被推了进来。
看到这一幕,苏晴心中不禁赞叹一声,老狐狸啊,真壮士断腕。
“昨天晚上老朽见他们几个神色慌张回来,顿觉可疑,将他们拿下一审问这才知道他们闯了大祸。
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将他们扭送了过来,任凭大人处置。”
“张掌门能如此铁面无私行大义之举,让本官很是欣慰。李捕头,将那几人押下去听候处置。”
“是!”李捕头大手一挥,几個捕快上前,从流星剑派手中接过几人。
“苏大人,这几个不孝弟子已经被流星剑派除名,该如何处置全凭大人决断不必顾忌流星剑派,没别的事,老朽等就告辞了。”
“张掌门慢走,事后本官定会送一副遵纪守法匾额以示嘉奖。
说起来,他们不过是被小人蒙蔽而已,本官没受伤就算处置也是小惩大诫。日后你们领回去好好管教吧。”
“这等孽障,要了作甚。”一个脸型方正的长老冷哼一声说道。
目送着流星剑派众人离开,苏晴将脸上笑意收起,回头看着捕快门手底的五个流星剑派弟子有些头疼起来。
“苏晴,昨夜刺杀你的是我们,与我师门无关,有什么事冲我们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个个挺光棍啊,去,把他们和张溪风他们关一起。”
“是!”
将几人压下去之后,李捕头凑到苏晴面前,“大人,看您的表情,似乎有些为难啊?”
“我没想到流星剑派会把他们送回来,怎么处置就为难了,处置轻了,显得本官小题大做,但处置重了又打了流星剑派的脸。”
“大人还有这顾虑?”李捕头惊讶问道。
“我为什么无此顾虑?”苏晴反问道,但看到李捕头表情的时候顿时领悟过来,“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本官做事冲动不计后果?”
“没,没有……就是觉得大人想都不想的就把龙天行往死里得罪,还会在乎一个流星剑派么?”
“要流星剑派和我硬钢,本官当然不会客气。但流星剑派掌门亲自上门负荆请罪了,我不能不给面子。
昨天刺杀我虽然生气,但流星剑派和海龙帮不同。
作为青乐县老牌门派,与江湖武林关系错综复杂,牵扯极深,弄不好会与整个江湖交恶,不像海龙帮才成立短短十年,踩了就踩了。
本以为流星剑派派人来道个歉,说明这几人已经被逐出师门,并不知所踪,此事也就作罢。”
话分两头说。
天色朦胧的时候,一辆马车疾驰的来到龙天行府邸前急促的敲响了门栓。
很快,侧门打开,探出了手提灯笼的花甲老头。
“什么人啊?”
“福伯,是我。”马车中,一个低沉而略显紧张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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