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原本都好好的,突然间,七百个粮仓全部着火了。火很大,油绿油绿的,灭都灭不掉……”
“七百个粮仓同时失火?有谁放火么?”
“没有,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影都没有……”
“大人,许统领说……说……这是鬼火,是鬼放的火……是鬼……”
“混账!朗朗乾坤,哪来什么邪祟鬼魅?就算有,粮仓自有官气护佑,鬼魅邪祟不能踏足一步。”
“可要不是鬼魅的话,粮仓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烧起来?”
“是不是你们推脱罪责而故意有所隐瞒?”
“没有啊——”
“我们真的不知情,无半点隐瞒。”
“大人冤枉啊——”
顿时,侥幸活下的几个粮仓守卫跪倒在地,哀求声此起彼伏。
“来人,将这些玩忽职守的罪人给我全部拿下打入地牢听候发落!”
“大人饶命——”
“大人,我们从未玩忽职守,我们真的兢兢业业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听到这里,苏晴纵身一跃从树冠飘落。
顿时,一众衙役捕快紧张的拔出刀剑。当看到是苏晴之后,又齐齐收回刀剑跪倒在地。
张大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绝望的情绪充盈着整个胸膛。
今天傍晚被苏晴查到田税账本两千误差,已经让张大成的心弦绷紧。可现在,发生了粮仓被烧一事直接让张大成的心弦崩断了。
此刻的张大成甚至想当场昏死过去,这样就不用承受这么恐怖的压力了。此刻的张大成心底一片乱麻。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是不是和苏晴相冲。
苏晴来第一天,发生了戏班被毒杀的恶性桉件,牵连人命五十条。
这件事还没完立刻有发生了眼前的大事。一个粮仓存粮万斤,整整七百万斤粮食啊。足可以让十万大军吃一个月的口粮付之一炬,别说砍了看守粮仓的守卫,就是把他这个县令砍了都不为过。
“大人,下官有罪!下官最该万死,死不足惜!”张大成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勐地抽出手下腰间的刀,果断的横向脖子。
一死了之,是张大成现在唯一的想法,只有他死的干脆,才不至于连累亲族家人。
就像那两个死于火场守卫统领,他们要没死,后果可能被凌迟之外还可能全族打入奴籍永世不得超生。
但在苏晴面前,想死都未必容易。
苏晴轻轻探出两根手指,捏住了张大成横在咽喉的刀。
“张大人,这么急着想要一死了之,是想让后面的人心安么?”
此话一出,张大成的脸上顿时涌出绝望之色。果然苏大人已经先入为主的这么认为了。
连忙松开手,咕噜的跪倒下来。
“大人明鉴,下官为官以来一直本本分分清正廉明,绝对没有与不法之人勾结,更不会故意烧毁粮仓……”
“那为何本官刚和你说明日我要检查粮仓,今晚上粮仓尽被烧毁?”
“我……”张大成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颓然的叹了口气,“下官是百口莫辩。在大人走后,下官曾命人通知粮仓让他们将粮仓打扫干净且不要太懒散……”
苏晴当然不可能轻易信了张大成的话,抬了抬手,“将张大成押下去等候发落。”
两个衙役微微迟疑,最终鼓起勇气上前。
“大人,得罪了。”
很快,展昭薛崇楼等人也赶了过来。看到粮仓的景象,两人也同时傻眼了。
一个念头如流星一般划过脑海,出事了,出大事了!
“大人,此粮仓必有人纵火。”薛崇楼回过神来之后断然说道。
“纵火是肯定的,但他纵火的手法非常高明。我相信守备军差说的话,七百个粮仓突然间着火,他们没看到人。
不然,几十上百人纵火,他们没理由发现不了,如果是同流合污,他们也不至于留在此等死。
崇楼展昭,你们说粮仓被焚,对谁有好处?”
两人迟疑的思索了片刻。
“明天大人要视察粮仓,粮仓的亏空一定非常严重。幕后黑手担心东窗事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粮仓烧了?”
苏晴眼神深长,轻声一叹。
“就算把粮仓烧了,难道本官就不查了么?”
天亮之后,昨天夜里官仓被焚的消息顿时如一阵旋风一般吹遍了凤起县。这个消息就像是平地惊雷,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几家哀愁几家狂喜。
狂喜的自然是以朱家叶家为首的一众粮商了。官仓粮食被烧,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多少人头滚滚,被烧毁的粮仓必须重建。官府就得向他们买粮,这是一笔何等的买卖?
担忧的自然是那些和官仓相关的耗子了,粮仓被烧,上头震怒,必然会下令彻查。也不知道会不会查到自己身上。
而对大多数百姓来说,官仓被烧似乎不关自己的事。官仓粮食又不会进自己的饭锅,烧了就烧了。赈灾时候应急?那更没必要了。
今年大丰,粮食已经入库,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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