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不是刘大劳也不是刘知府,而是刘大劳家的一个管家。
三年前,吕管家自荐的来到刘大劳家,自称是某大户人家的管家,因为主人家家道中落才失了营生,投奔而来替刘大劳管理宅子。
吕管家接手刘府管事之后立刻先给家里购买了婢女,换了家当,圈养牲畜,以肉眼可见的腐蚀刘大劳一家。尤其是刘大劳的独子,从来没体验过什么是花天酒地的刘公子很快就身陷其中不能自拔。
而为了支撑大户人家的奢华开支,刘府开始狐假虎威兼并土地,利用欺上瞒下的手法,愣是瞒过了刘知府。
也是在刘知府眼里,大哥刘大劳是个老实的不能再老实,善良的不能再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为祸乡里?
就算偶尔听到流言蜚语也没放心上。
再加上吕管家出身高门大户,掌握着成熟的对付刁民告刁状的手段,圈养了一大批无事可做的地痞流氓看守着被刘府视为地盘的地界。
敢告发?就问你怕不怕子女不小心跌入河中淹死?怕不怕家人被发了疯的牛撞死?如果不怕,无亲无故?那就更好办了,直接意外掉都没有人鸣冤。
三年间,任凭刘家在庄内横行霸道骄奢淫逸,家财反倒是越来越多,家业也越来越大。
只是天道好轮回,也不知老天开眼怎的。刘公子带着吕管家横行霸道去了,却遇到了硬茬。刘公子被扭断了脖子,吕管家也被当场震死。不然,以吕管家的阴险狡诈肯定不会让刘大劳跑官府告状。
刘大人之所以敢在公堂上大大咧咧的说出所做罪行还是因为这些年被吕管家忽悠的太到位了。刘大劳深信不疑整个官场都是弟弟的人,如果可以,整个江州,整个天下的官都是弟弟的好朋友,自己人。
看望桉卷,苏晴竟然发出一声苦笑。
“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的。总以为这种离奇的事不可能发生,所以就没有想过。但这么离奇的事,偏偏就这么发生了。刘知府知道么?”
“属下已经拿去给他看过了,看完之后不敢相信,只以为是做梦。”
“送往郡府,让太守发落吧。”苏晴一脸平静的说道,“还有,从明天开始,你安排人暗中对府内各级官吏及其家属进行一个排查,有无官员渎职,有无家属狐假虎威横行乡里。”
“是!”卢啸白领命,躬身告退。
不知不觉,七天又过去了。
七天时间,风平浪静。古越王没有半点动作,进入了蛰伏。这本就在苏晴的预料之内。就算古越王逃得了性命,也必然受了重伤,没有个把月,伤势养不好的。
这一次围杀不成还暴露了底牌,下次古越王现身不知道会使什么样的手段?
要是此刻有一张提升卡就好了,给张三丰提升到大宗师境界即可高枕无忧。
官署后院,苏晴坐在大黄伞下钓鱼,身后是小雅巧蝶两侍女伺候着。唯一的徒弟铁红秀在身旁的竖板上写字修炼剑意。
红秀的悟性极高,天赋极强。所以苏晴对她的指点从来不按部就班。
别人练剑,先从剑招到剑意,而后修剑道。但对铁红秀,剑招只需入门即可。只要她能领悟剑意,剑招朝夕间可成不必急在一时。
而且剑意并非只有一种剑意,各门各派,各种剑招皆有不同剑意。有的剑意比较浅薄表象,而有的剑意就比较高深莫测。
就像是苏晴现在让她写的字,练的是浩然剑意。字练好了,剑意就成了。
正在这时,苏晴垂钓的水面突然微微荡漾起来。水中的倒影微微摇晃了起来。
铁红秀顿笔,脸上露出了懊恼之色。
“师傅,就差五个字,又要从新写了。”
“你差的不是五个字,而是你对浩然剑意抓的还不稳。如果抓的稳,别说被一些武道意志碰撞的余波乱了意境,就算是站在宗师境的武道镇压之下,剑意依旧巍然不动。”
而后苏晴抬起眼眸看向远处天空。
“怎么回事?城里还有需要展昭开全力出手的高手么?就算有,谁敢在府城动手?”
“刚才是展昭叔叔的武道意志么?”铁红秀好奇问道。
“公子,之前见卢啸白手底下的捕快来过,和展昭说了话之后展昭就跟着过去了。看来卢啸白吃了亏派人来求援了。”
苏晴眉头一皱,可下一瞬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好胆!”
一声好胆,如滚滚天雷炸响。声音落下的瞬间,苏晴的身影已经踏云而去。
与此同时,一道白衣身影从后院掠出,几乎是与苏晴同时向着远处掠去。
灵溪府,城中闹市,伴随着一声巨响,一座三层酒楼勐地炸开。恐怖的气浪向四周肆虐而去,周围的建筑皆在恐怖的爆炸之中化为齑粉。
一道身影在爆炸中倒飞而出,落地之前勐地喷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