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毕玄是朵颜族人,他刺杀圣上合情合理,至于和唐国公府有关系就更好解释了。帝国军武学院早就不是寒门草根所能企及的门槛了,唐国公还能摇身一变变成为寒门弟子能进军武学院的天梯,舍身为国。
他担保进入帝国军武学院的人多了,一个毕玄扯不到他。这件事的最后结果是,有一个隐匿在暗中的势力,一直企图颠倒大玉皇朝,毕玄就是这个势力培养的人之一。
唐国公不过是被蒙在鼓里,当了枪使罢了。但,如此的结果是不是将唐国公府的嫌疑摘干净了?刺杀我儿的刺客也是那个神秘势力。唐国公非但不会受到惩罚,反而可能会被安抚。
为了安抚唐国公的心,皇上八成会将钱如玉指婚给唐玉,那时,有情人终成卷属,唯独我宋仁朝折了嫡长子还落下一个死不足惜的名声?唐吉,端是好算计。”
听宋仁朝压着恐怖怒意的话语,苏晴脸色一变,“宋郡公,切勿胡思乱想,你这些臆测未免太……无凭无据了。”
“无凭无据吗?其实苏侯爷心底早有怀疑了吧?毕玄今日刺杀,不是为了送死是为了什么?这么一个在军武学院冉冉升起的新星,谁舍得他死?毕玄的死,一定要换更有价值的结果。
而偏偏,毕玄和唐国公府有牵连。这么故弄玄虚是为了什么?苏大人不可不细查啊。”
“本官自有决断。”
“如此宋某告辞了。”宋仁朝站起身说道。
“我送宋郡公。”
宋仁朝走后,苏晴沉入了自我的思考之中。宋仁朝提供的情报并非不可能,甚至随着越来越多的线索出现,苏晴原本认定的可能也产生了偏移。
唐玉身上的嫌疑越来越重。
但不知道为何,苏晴总感觉暗中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一切。不是说唐玉身上的嫌疑是故意被引导,而是整个京城的局势似乎都是在被引导。
宋国公和唐国公之间的矛盾原本只是藏在暗中各为其主,但现在有种被点燃的感觉。要不了多久,两家恐怕要爆发激烈的冲突。
找人其实并不是锦衣楼的擅长,之所以有只要想找,就没有皇城司找不到的人主要是因为真正找人厉害的是布衣楼。
布衣楼,可不是字面上布衣的意思。布衣楼,是皇城司暗探的称呼,他们暗中的身份是皇城司,却有明面上不尽相同的身份。可能是贩夫走卒,可能是某个不起眼的下人,可能是寺庙里扫地的某个僧人。
布衣楼的身份包罗万象,所以布衣楼的人无处不在。就好比唐国公府,深受唐国公信任的管家,为唐国公府出生入死任劳任怨的自己人,其实是布衣楼皇城司卫。
“大人,找到了。唐玉的确在半个月前到了京城,更奇怪的是唐玉回到京城却不与唐国公府有半点接触,一直住在相国寺之中。”
“住在相国寺中?”苏晴眼神微微一凝,脑海中勐地浮现出钱如玉。
在吴琦被凌迟处死之后钱如玉曾连续七天去相国寺誊抄佛经还愿。现在看来这七天恐怕是在和唐玉纠缠吧?
想到这里,苏晴心中难免升起厌恶之情。
钱镛有意无意地撮合自己和钱如玉,苏晴又不是傻子岂能看不出来。要不是苏晴的婚事被皇上截了和,自己八成会娶钱如玉。
难道钱镛会对自己女儿什么脾性不清楚?这是把苏家当傻子呢?还是把我苏晴当傻子呢?
而且那天去钱府,当苏晴踏足后院的时候耳边听到的琴声正是凤求凰。如果当时自己顺着琴声而去,那又将是另一个故事了。
但你钱如玉竟然将我当备胎?从来都是别人做我备胎,什么时候我画公子苏晴成别人的备胎了?
“大人,人找到了,抓不抓?”
“抓!”苏晴干脆利落地说道。
三月天,春暖花开。
苏晴带着展昭叶飞鸿***棠和一队皇城司卫出发,杀气腾腾地杀向相国寺。
相国寺在大玉的地位极高,相传五百年前大玉太祖在创业期间遇到了一次最惨烈的兵败,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只剩下二三十亲兵护着重伤的太祖逃亡。
可最终还是被追兵堵住了去路,亲兵中有太祖的亲弟弟冒充太祖,与亲兵一起康慨赴死。太祖在寺庙中休养了半年,而后带着一老三小和尚下山东山再起,十年后成功打败强敌一雪前耻。
而相国寺,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寺庙。在大玉立国之后,相国寺被立为皇家寺院,享帝国气运,与国同休。
所以哪怕相国寺无实权,但在玉国的地位和势力却无人敢小觑。